子出了门。
桑月没出过寨子,她无声的跟着庄大牛往小路走,直到寨子口才与张大虎汇合。
老虎放在车子的一边,张大虎在木车上垫了些干草,桑月与庄大牛便把两孩子并排的放在木车上,两孩子因为伤重加上药性已是昏昏沉沉的睡了。
路并不算太小,因为这是寨子里通往山下镇上唯一的大路,经过几十年的行走,这路可以走牛车与手推车。
只不过为了避开太陡的山彼,于是这山路便走成了弯弯曲曲、高低不平。
越往寨子这段路越不好走,看张大虎一个推着有点吃力,庄大牛接过木车,把布带搭在肩上推着往下走。
桑月怕两孩子一不小心掉下来,于是沿路护在一边。
因为庄大牛也只识得最简单的草药,桑月怕孩子的伤出问题,几乎是一路下来边走边跑往山下去。
好在山路两边的树林高大茂密,虽然今日太阳不小,倒也不觉得太热。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路平了不少,张大虎接手了木车,庄大牛则拉过桑月:“月儿,我背你一会。”
桑月从来就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虽然这具身体比之以前的她差得太多,可因为这大力神奇果的效果,加上这些日子来的锻炼,她早已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桑月儿了。
看张大虎推车走前,桑月瞪了庄大牛一眼:“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孩子,背什么背?你赶紧跟上,小心车轱辘不小心碰到石头,把两孩子给震下来.”
张大虎听到两口子说话,笑着说:“嫂子,你别担心,下面的路很平了。常言到上山容易下山难,大牛可是怕你一会脚痛呢,这一会路上行人也少,你就让他背你会好了。”
桑月想说:你不是人啊?
不过桑月没说出口,这话会惹人歪想。
对于庄大牛这个人,桑月对他是越来越了解了。
只要不惹他,平时他像个菩萨,任人欺负着。
比如庄家一流、那个山成婶子一流,时不时的占他便宜,他也没感觉。
可是只要惹着了他,那脾气就完全符合了他的牛脾气,什么理也不讲了。
见自己不让他背,他便牵住她的手,于是桑月倪了一眼被庄大牛握手的手,加大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