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庄老婆子心中的火气没处发,时时烦躁得要命。
看郎中花了三两多银子,一想起这些她就肉痛。
花了银子捡药,家中的日子自然就过得更差了。
以往要吃点荤,庄老婆子只要一开口,庄大牛不敢不送。
可现在自从他成了家后,就再也不听自己的话,甚至处处还顶撞自己,想到这庄老婆子就恨不得吃了庄大牛与桑月。
好几天因为脚痛她都没有出门了,这两天伤口总算结了疤,一听到这院子里的事,庄老婆子坐不住了,拐着脚带着儿子来找麻烦了!
一听到桑月这不急不慢的声音,庄老太婆心中本就积攒着一股怒火,顿时更旺了!
她狠毒的双眼看着院门:今日老婆子终于抓住这死小子的把柄了,不好好治他一回,他不知道这个家谁才是老大!
哼!别以为你们分家了,就可以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一听只有桑月在家,庄老太婆顿时气焰更高了:“贱人!还不快开门!是不是想把这门给砸了你才老实!”
砸门?
这院门可是前不久张大虎兄弟与大姑一家给她刚修好的大门呢,这老太婆竟然说要砸了它?
竟然敢开口骂她?
是可忍熟不可忍,她桑月吃软不吃硬,庄老太婆这开口就骂她,顿时踩着了她的逆鳞了!
今日,不好好教训这死老太婆一番,她以为这天下她就是老大!
她不能动手打人是吧?
那你自己摔的算不算?
桑月瞄了瞄大门上的阴影,嘴角挑了挑。
她一手牵着金宝、一手牵着银宝走一了院门口,众门缝里看庄老太婆用力推着她的院门,顿时眉头一皱松开金宝,把两人推到院墙树下,这才伸手一拖门栓…
“砰砰砰”几声砰想,挤压在门上的人顿时跌落门内,哗拉拉之后就是鬼叫着。
庄老太婆摔得最远,她嚎叫之后在庄老三的摊扶下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人还未站住指着桑月的鼻子就骂:“贱人!你竟敢故意摔我?”
与这老太婆反正早已撕破了脸,打人不可以,不代表不可以回嘴。
桑月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老贱人,你要发贱就去发好了,跑到我家来发什么贱?你自己摔倒了,竟然还赖我?死瞎了你的老花眼是吧?”
桑月自小可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人,别看她自己不骂人脏话,可不代表她不会骂脏话。
骂人的最高手段,就是骂她最不想听到的话,那才是高手。
庄老太婆今年不过五十出头,见桑月竟然骂她老贱人,还骂她老眼昏花,顿时气得她浑身发抖,就要让庄老三去打人。
庄老三今日来可不是让老娘与来桑月吵架的,而是来发泄的,上回受的气还压在心里呢。
他昨天在镇上无意听人说了,自己这大侄子打了大家伙,还说卖了不少银子。
虽然庄老三并不知道他打到的是什么、又卖了多少银子,但是他一听这话心中倒是亮堂了。
为了让大侄子给自己分点银子,庄老三可是想尽了办法,终于让他打听到了一些特别的事:那就是自己侄子在镇上竟然住了两天,而且带了一对不知从哪捡来的孩子,那两孩子完全像山上的小野人。
一听到小野人这三字,庄老三的脑子里就立即想起二十年前寨子里收养一个小野人的事。
顿时他兴奋得连二话也没说就回了山上,天黑的时候他悄悄的爬在庄大牛围墙上偷窥了半天,可由于天黑他没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