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牛脸一红:“这个我保证不了,我阿奶这人从不让自己受委屈,不过我去一趟看阿爷怎么说。”
她从不受委屈,那委屈就只得别人受了?
桑月嘴角一挑:那就是说,她不受委屈所以她心中有气的时候,就只能找别人发泄了?而且,这头大蛮牛,就是一个受气包?
想告诉他,既然他已经是个受气包了,想让庄老婆子改变对他的印象,恐怕太难。
而且就那庄老爷子,桑月才不信他:这么多次老婆子来闹,门口都聚了一大群人,这老爷子会不知道?
哼,恐怕这老婆子敢来闹,后面还是他在撑腰呢!
不想打击庄大牛的心情,吃过饭等他出门后,桑月唤出小七:跟去听听他们谈了些什么,感应一下那老头子的想法?
这点小事小七自是不在话下,它不能帮主子出气报仇,可帮她做点不害人的事完全没问题。
桑月以为小七会去不少时间,可当她才帮金宝、银宝刚洗完澡小七就飞回来了:主子,主子…
听到小七唤她,桑月立即回应:怎么这么快?
小七鼓鼓眼:没啥好听的,他们就坐在院子里说话,那老头子根本没说几句,就那老婆子一开口就是骂人。
桑月就知道是这种情况,她白眼一翻:有没有办法让她消停些?老娘要发财,没空跟她瞎胡闹。
小七摇摇头:别的办法没有,要不然我再让寨子里的狗去咬上她几口?
听了这话桑月乐了:不止咬她,还有那庄老三,一起给我咬!
正在主仆乐得不行时,庄大牛回来了:“月儿,阿爷答应了,不会再让阿奶来胡闹了。”
“真的?”桑月不太相信:“不来胡闹,就来正闹?”
其实庄大牛也不太相信,可是阿爷已经警告过阿奶了,说她再要来胡闹就让她回娘家去住住。
庄老婆子年轻时才嫁三天就守寡妇,被婆家视为克夫。
她回到柳家后,不到一个月自己十五岁的小弟突然得急病没了,于是柳父一怒之下把她给卖进了围山寨。
被卖的女子如果娘家不再来往,那会被人看轻,为了不让婆家人看轻,所以庄老婆子这些年硬是巴结着自己的两个哥嫂,为了让娘家人不嫌弃她,硬是把大孙女嫁给了她二哥那个好吃懒做、不学而术、偷鸡摸狗的长子。
庄老婆子别的不怕,怕的就是被送回娘家,因为娘家人视她为克星。
但自己阿爷说到了这,他这个当孙子再多说,那就是不孝了。
“应该会消停一会吧,以后她要是来闹你别理她就是了。”
那个老太婆是一个,你不理她就能识趣的人么?
桑月不多说了,毕竟庄大牛作为一个小辈,对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长辈”他确实是没办法应付。
只是他没办法,不代表自己也没办法。
既然这头大蛮牛如此相信他阿爷,那她就先让他们得意一会!
再说马上就要秋收了,这老太婆与庄老三真要被狗咬伤了,他们不是正好找到了借口不下地干活么?
要是家里再缺两个人干活,恐怕老屋的秋收又得成了这大蛮牛的活了!
行,就先让他们把活干完再说!
金宝与银宝今日可能玩累了,刚洗好澡就连眼皮也抬不起了,庄大牛把他们抱着两人上了坑。
庄大牛回到家看灶上的碗还没洗,赶紧帮着收拾好,然后给桑月提好洗澡水后,自己拎了一桶水在屋檐下冲洗起来。
庄大牛进来的时候,桑月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