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土豆在手的桑月听了这话眉头一拧:早上都答应了来喝酒,怎么突然就来拒绝了?难道他真有事?
一听说村长晚上不过来喝酒,庄大牛有点不解了:早上不是说得好好的么,这咋突然就改主意了呢,他还想趁机提一下自己媳妇身碟牌的事呢。
本来这事庄大牛一直很矛盾,他怕把桑月的身碟牌办出来了,万一哪天她过得不开心了一跑,他就完了。
可又想起他不抓紧把它给办出来,自己媳妇进寨子已经两个月了,三个月内这个不办出来就麻烦了。
媳妇说她脑子里有好多事都不记得了,现在也不是回临山镇的时候,所以这身碟牌还是得尽快办好放心。
看着张长山下坡的背影,庄大牛寻思了半天他也没寻思出个理由来。
“大牛,你说村长这是咋了?早上他难道说了今晚不能保证来?”
庄大牛拧着眉摇摇头:“没有呀,早上我与他说时,他还挺高兴的呢。”
不来就算了,桑月晚上烧了一大锅羊肉给张家与大姑家都送去了一大海碗,然后两夫妻坐起来一人喝了一小杯。
“哈,这酒真难喝,你们咋就喝得这么欢呢?”
看桑月喝得皱眉皱眼,庄大牛乐了:“媳妇,酒不都是这个味道?以前我也不爱喝,只是一到冬天一个人睡觉实在冷,就只有喝上两口再上坑,这样浑身就热乎乎的。后来,慢慢的喝多了,也就习惯了,不过我平常也很少喝。”
小喝怡情、大喝伤身。
桑月以前为了生意不得不凭着身体喝上几杯,不过她还是一直记着自己奶奶交代的话,平常很少喝酒。
今日要不是心中憋气,恐怕她也不会像模像样的喝起酒来了:“喂,大牛你说村长到底有啥事推了咱家的酒?难道是他不想去帮我办身碟牌不成?”
庄大牛其实也没想明白村长叔为啥就不来喝酒了,听了桑月这猜测他却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村长叔可早就答应了,他说他家的水稻一收完马上就会去帮我办,那天还给我写了联保书呢。”
是么?
虽然庄大牛说得非常肯定,可桑月却是无法放弃自己心中的怀疑。
只是他说不是,桑月不与他争,不过她总觉得这村长突然拒绝来家喝酒是件十分奇怪的事。
却说张家,苏翠莲依在张长山怀里习惯性的摸着自己未不是太明显的小肚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相公,你说姐夫说你下山下得这么急,莫不是那个周王的事有消息了?”
今日下午自己姐夫突然让一个衙役进寨来与他说,让他明天一早去镇上一回。
具体什么事,张长山真不知道。
不过等苏翠莲这么一提,张长山顿时凝重起来:“应该不会吧?那周王的事已经一年多了,不可能还有什么事呀。”
苏翠莲在镇上看过不少戏:“那戏里还有一个叫什么卷什么来着呢,这周王会不会呢?要不然是啥事姐夫让你去得这么急?他可知晓这段时间是秋收勒。”
“你说的是卷土重来吧?我觉得不太可能,听说那周王都砍头了,他还去哪卷卷土重来?行了别猜了,反正明天一大早我就下山了,到了姐夫家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你也累,多睡会咱们儿了才能长得壮!”
咱们儿子?
苏翠莲嘴角越挑越高:可不,是咱们的儿子?
第二日一大早庄大牛就起来了,等桑月起来后,他已经烧火煮了上饭。
这几天都没下雨,蘑菇得早一次晚一次浇水,吃过早饭庄大牛带着金宝与银宝去浇水。
桑月先是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