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到了前院先问了声:“谁呀?大牛不在家呢。”
“桑月啊,我是堂子口的黄婶,有个事问问你,你家要卖粮食不?”
是个女人,桑月立即打开了门:“是黄婶呀,粮食是要买的,只是不知道你家是杂粮还是谷子?好价怎样?”
黄家在围山寨几十年,一个姓氏的人全住在堂子口那山谷里。
一听这话她立即接了口:“谷子有是有不算多,秋麦多些,还有点是苞谷。这价格么,到时山下粮店什么价,我家也什么价好了。”
千事万事吃饭大事,去山下买还得挑回来,可不是轻松活。
桑月闻言立即说:“那行,等婶子您家粮食收好,看看能均出多少来给我,到是给我个数就行。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婶子你家的粮食可得质量好,否则我就不要了。”
如今庄大牛的日子好过呢,自己家一年到头也就靠那点粮食换点银子,与其送到镇上去卖,还不如就在这寨子里卖了来得方便。
黄婶立即说:“这个你只管放心,那可是要入口的东西,在这粮食上作假那可就不是人了。那桑月我们就说定了,到时我家大约有五石左右的粮食多余,等整理好了先仅了你家要。”
五石粮食也就六百来斤,以庄大牛的饭量加上金银二宝,最多也就吃两到三个月而已。
“行,那婶子你先忙,等准备好了来叫我们一声好了。”
回到后院桑月已冷静下来了,今日莫明的发火她自己也不理解,仔细一想今日她确实话有点说过头了。
本想等庄大牛回来桑月给他道个歉,哪知等桑月带着金宝与银宝去张家苞谷地里掰来了嫩苞谷,做了稀饭、烧好了两个菜后,这人却一直没回来。
金宝与银宝玩累了,肚子饿了,拉着桑月呜里哇拉的要吃饭。
桑月没了办法,先给两孩子烤了几颗苞谷,又给他们分出一大半的红烧羊肉给他们吃了,直到两兄弟吃饭打瞌睡送上床,她才关了门出去寻人。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了,家家户户都早已在吃中饭。
桑月想着庄大牛带的东西,估摸他应该是去砍冬茅了。
冬茅基本都长在河边,河滩上、河中心的沙堆上、沿河的山边上,到处都是。
到了河边,桑月舒眼一看四处一片花白。
秋天的冬茅草已经大多开始枯萎了,这时候有不少的人家趁着秋高气爽的时候,在河边砍上一片冬茅弄回家晒干后,准备着修整屋顶好过冬了。
这冬茅杆长叶宽正是盖茅屋的好材料,村子里人大多数人家的屋顶都是树皮盖头层、冬茅护树皮、杂木压芭草的造法,这样盖成的屋顶既不会太热又不会漏雨,最多不好看罢了。
桑月到了河下,看到到处都是被人砍掉了冬茅的桩子,一时还真的不到人了。
不得已,她只得沿着河题往上走,因为那里有大片的冬茅似乎没被砍掉。
才九月中,中午的气温不低,桑月又穿的是草鞋,于是淌着河水边走边寻人。
叫了好一会,也没个有应,桑月有点泄气了:这头大蛮牛死哪去了?莫不是真的跑到哪茅草堆里去会野女人了吧?
桑月眼睛朝天翻了翻,气馁的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突然就走到了那一片石林边。
秋天的河水已经很浅,石林更显得耀眼。
清辙的河水映着各种色彩斑斓的小石子,在太阳下煜煜生辉,顿时夺去了桑月的眼球。
“哇?竟然还有虾?天啊,正宗河虾!哇,还有小螺丝?”
桑月最喜欢吃油暴虾,只是到了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