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一阵冷笑接着手上又是一拧,那杀猪般的叫声过后,她一串冷笑甩了出来:“休书?对不起,老娘我从不知道叫什么休书,我只知道世上有一种夫妻分离的东西,叫和离书!不写,好好好,老娘让你这辈子都写不了了!”
桑月的野蛮寨子里人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她这强悍的模样柳家人掉落眼珠。
特别是柳光生更是气得不行,顿时狂叫着:“贱人,你休想!我柳光生就是死了,也决不写和离书!”
到了这地步还如此猖獗,那在柳家他得多猖狂?
顿时寨子里的人更为庄大花赶紧难过了,那柳家哪里是人家,根本是狼窝啊!
围山寨里的人不是同一个宗族,可也是一个寨子里的人,远亲不如近邻,人与人处得久了,自然感情就来了。
哪个亲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寨子里的女儿被夫家欺负上门?
“柳家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大牛媳妇,给他来个狠的!废了他的爪子,省得他欺负我们寨子里的姑娘!”
“对对,这样的人家,太可恶了!狠狠的扭断他的手,让他永远也举不起来,既然死也不和离,就让他痛死好了!”
众人怒吼一落,桑月专朝柳光生的错处就是一脚,顿时树后大树上的乌鸦被吓走了一群…
柳老爹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了,群形激奋不说,这个女子如此强悍,要是不依了她,恐怕他们父子五个今日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反正这个庄大花既不会生娃,又弄不来银子,休了她与和离又有多大关系?
再说,就算和离,他庄家还敢跑到柳家坝去要嫁妆不成?
庄家不敢去要嫁妆,谁敢说是和离?
只要他们柳家人在寨子里一放风,说庄大花不守妇道被老柳家休了,谁敢说不相信?
想到这柳老爹吼了一声:“光生,这样的女子,我柳家要不起了!写吧,不就和离书么?别以为写了和离书,那贱人就能嫁个好人家了!”
柳光生忍痛看了一眼他亲爹,见他眼光闪了闪,手臂痛得冷汗直流,心中立即明白了亲爹的意思:“我写,我写还不行么?”
柳家个个的膀子都给桑月给拧了下来,这时已经有人找来了村长,甚至拿来了纸笔:“村长来了,大家让让,让村长给柳家字和离书!”
见寨子里人一个个如此兴奋,柳家父子知道今日来庄家是大大的失策!
可是失策了也没办法,当村长挥笔写下和离书时,柳光生也只能恨恨得按上手印。
“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桑月笑了笑:“可以。不过你们这膀子呢,等你们把我家小姑的嫁妆送回来后,我再给你们接!”
“你…”
桑月一脸无赖:“我怎么了?我告诉你,你们五个人的膀子是用我桑家独门绝技,十八擒畜手扭下的。如果你们想手废了,就只管找镇上的郎中接上吧!不就二十两银子、一些零用品的嫁妆么?不送就不送,反正我庄家也不差这么一点银子!”
这威胁,顿时打破了柳家众人的鬼主意,更是把庄老婆子气得个连气都喘不上来。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把庄老爷子找来了,众人一看脸上表情复杂。
庄老婆子只要不在人前,她是不怕庄老爷子的。
可是在人前,她知道庄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下,否则就是她被休的命了。
要是搁在三十年前,庄老婆子可不怕被休。
可如今年老体迈,这要是被休了,她还能去哪里?
顿时,她只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