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庄二老婆子愤怒的脸,桑月话到嘴边咽回去了。
这老婆子上回打得鼻青脸肿有好些天没出来了,这会这中气似乎挺足的啊?
看自己二婶开口就逼自己侄媳妇,庄大姑有点不高兴了:“二婶,桑月又不是郎中,她怎么知道孩子多大?”
庄二婆子一脸不高兴:“春英,不是说大牛也过去了么,桑月不懂医术,可大牛懂一些啊,他能摸不出?”
自己儿子可是个大男人,而且又不是一个专业的郎中,这二婶的话真是太不动听了。
“二婶,大牛什么水平你还能不知道,要一个头痛脑热的小毛病,他还能扯上几棵草药让人煎着吃了。这女人滑胎流孩子,他还敢看?再说,你啥时候看过大牛给人把脉看病了?大牛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孙吧,他又没有行医症,擅自给人看病的事要传出去了,可要被衙门问话的。”
这世上只有游方郎中,可以无证。
因为他到一个地方看过病后,不管出不出事,他早就溜走了,衙门也没法找他问话。
庄大牛是认得一些草药,可是要说起把脉看病,这寨子里人还真没见过。
庄二老婆子被庄大姑问得老脸红了,嚅了嚅嘴悻悻的说:“我这不是急么?你知道梨香她这一两年就要议亲了,而且算命的说她是个夫人命,万一让寨子传出名声不好,要是影响了她怎么办?”
夫人命?
庄大姑心里鄙视了一翻:一个村姑身子,还没德性、又大字不识,竟然还眼高手低?
待庄二老婆子一走,庄大姑这才严肃的说:“桑月,你得让大牛啥也别说,如果有人来问,就像刚才一样说大牛根本就不清楚这黄菜花的孩子到底多大。本来寨子里前段时间让张荷花给败坏了,再来一个怀着野种的黄菜花回寨子里来让沐家兄弟背黑锅,到时候传出去还真会影响整个山寨的名声。”
真让寨子里成为了一个作风败坏的地方,她又没啥好处。
桑月本就不是个多嘴之人,再者也没有人说黄菜花的孩子到底多大,她自然保证不会乱说了。
这一日,庄家小院成了菜市场,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打听黄菜花的消息。
可桑月一脸一问三不知道的傻样,没得到消息的人,背后说他们夫妻与沐家兄弟走得近,故意隐瞒黄菜花的消息罢了。
桑月不知道寨子里人为何对别人的事这么有兴趣,就在傍晚之时,他们全都一块回来了。
看到庄大牛一进门,庄大花奔了出来:“大哥,菜花嫂子没事吧?”
庄大牛虽然不知道自己妹妹为何如此关心沐大媳妇,但他说了实情:“要不是沐四兄弟送去了一粒药,黄叔说就算沐大嫂子捡得了一条命,恐怕也伤了根本,以后没得生育了。现在没事了,捡了七贴药回来,专治妇病的李郎中说,只要好好将养着,就不会有问题了。”
听了这话,桑月一脸惊奇:“臭老头,你这从哪买来的神药啊?竟然真的这么神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位制药人,一定是天下名医吧?”
虽然那死小子也徒有虚名,天下人称他为神医,可霍尚凌就是看不得桑月脸上的一脸崇拜之色,他眼一斜:“神医个屁!不过一个有三脚猫功夫的游方郎中,制了一瓶止血药而已,他称得上‘神医’两字?就他那水平能称得上神医,我看全天下都是神医了!”
这话一出,桑月、庄大牛与庄大花三人都面面相觑:这老头儿(师父、大叔)难道与这制药之人有仇?
霍尚凌终于发现了三人的眼神,他脸一黑:“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我这辈子可没见过什么神医,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