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话音处看去,说话的正是陈银杏,与她凑在一块的正是田氏姐妹。
张裘氏瞪了陈银杏一眼:“我说银杏,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人家夫妻在此落户,可都带着身碟牌呢!再说人家孩子都五岁了,什么私奔不私奔,可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可没得罪你,咋说话就这么难听呢?我看你是嫉妒是吧?”
村长的弟妹陈银杏自然不敢惹,她拉着脸坐在一边顿时低下了头,谁也不知道她嘟嘟喃喃的在说什么。
面对这种不识趣的人,没人与她交往。
就在这时村长叔代表陈家出来开席,菜一上谁也没空说东道西了。
因为传说中的美人病了,直到吃完饭回家桑月也无缘见上一面。
反正也与她没关系,桑月只是好奇了一会就回家去继续她的烧炭大业。
一帮人男子都在陈家帮忙,庄大牛回来的时候,已是近傍晚了。
“三姨,月儿呢?”
刚从园子里拨青菜回来的李桂花指了指门外:“她说去田里弄些什么泥烂回来,刚提桶出去一会儿。”
庄大牛闻言就往门外去了,刚到大路上却见桑月扛着田铲、提着桶从田边上来。
“月儿,这个要做什么?我来提。”
桑月顺手把一满桶泥桨给了他,淡淡的说了声:“有点小用处。”
见自己媳妇对他依旧冷淡,庄大牛心里极度难过的提着桶低头往家方向去了。
桑月没去理他,他不高兴自己还不高兴呢?
一天到晚说他有多喜欢她、除了她他谁也不娶,可他竟然都不相信她!
两人共同生活,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想到这桑月又自嘲了:在那男女平等的年代夫妻之间都做不到信任,更何况在这男尊女卑、大男人主义为上的年代?让一个男人来信任一个女人,她这是脑子有病!
围墙外有一个小坪,小坪上有一堆杂木条。
看庄大牛已经大步到了门口,桑月叫住了他:“就放在那。”
庄大牛依言放下,站在一边发呆。
桑月放下肩上的田铲,把桶中的泥桨倒在地上与一堆干泥倒在一块和了起来“,然后去了厨房抽了两根烧过芯的柴火,把它们伸进了已经架好一小堆杂木堆下。
柴干加上通风,不一会杂木开始燃烧起来。
“发什么呆呢,赶紧把这青树枝给我盖在四周,然后这样这样把泥糊在上面,快点!”
被一指挥庄大牛七手八脚的忙乱起来,等两人把火堆全部埋好后,庄大牛就呆呆的看着自己媳妇把埋好的泥又这里掏掏、那里扒扒,顿时四周浓烟滚滚…
“月儿,这是做什么?”
桑月又恢复了冷淡:“玩儿。”
说完拿起东西就往屋里去了,留下在火堆边发呆的庄大牛。
天色都快暗了,李桂花让大妮炒菜。
见屋内不见庄大牛,便出来一看,顿时傻眼了:“大牛,你这坐这地上睡觉做什么?外面这会有多冷你不知道么?”
可闭着眼睛的庄大牛并未理她,李桂花走过去摇了摇庄大牛:“大牛,你咋能这里睡去,这样睡要生病的!赶紧起来。
可庄大牛依旧没醒,李桂花心中一抖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顿时惊叫一声:“桑月,快来,大牛病倒了!”
庄大牛病倒了,屋里大的大、小的小顿时没了主张。
还好李桂花是个成熟人,她让桑月把庄大牛扶了进去,然后让大妮打来热水,先让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