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一脸想吃人的模样,可这开口的人却并不惧怕。
他笑了笑:“是真还是假,确实只有生下来才知道。不过啊,这种把戏城里大户人家多了去了,很多女子为了害人、或者邀宠,就会故意说自己怀上了孩子,然后过不了多久就弄包狗血塞在裤裆里,再找到与自己有仇的人摔倒,就造成流产的假像。这样圆了谎不说,又害了人,也达成了目的!”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惊叫起来:“哇?这可是一石三鸟呀,这手段也够厉害的了!三伢子,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三伢子是阿山婆外家的侄孙,他自小就爱来山上玩,与张二虎、三虎时常玩在一块,今日正是来姑婆家中做客,就遇上了这事。
本来他一个小伙子也没想着掺和这事,只是有人一提起,他才想起这事来:“你要想知道我为何这样清楚啊,我当工的那家人里,可就年前出了这么一回事呢。”
这话更让人觉得陈银杏可疑了,顿时有人叫着:“对对,那赶紧去镇上找郎中!”
去镇上找郎中?
这里去镇上可得一个多时辰,而且不一定在这正月里能保证马上就找得到郎中…
突然陈银杏朝一边的树上撞去:“我不活了!孩子啊,既然你亲爹都不认你这亲骨肉了,那我们一起去死吧!”
这一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还好桑月反应极快,一顺手捞住了她的一只衣袖。
顿时“刺啦”一声,衣服被拉了个口子,陈银杏撞树的力气本来就小,人只栽倒在地上…
看女儿头栽在地上额头磕破了,顿时陈大娘的嚎叫声传出了几里之外。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一辆马车来了…
“这里可是庄家?”
众人不认识这个老者,只是见他仙风道骨的模样便有人说:“老丈,这里不是庄家,不过看您老模样是郎中不成?”
老者缕一缕长须温和而答:“正是,在下泽仁堂坐馆郎中周年,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叫了起来:“大虎,大虎,这里有郎中来了!”
一听说有郎中来了,闭着眼躺在地上的陈银杏突然睁开了眼,趁着人没注意拉了拉陈大娘嘴唇动了动。
陈大娘“咻”的站了起来:“张大虎,刚才你怀疑我女儿假怀孕来污赖你,现在有郎中在,你敢让他给我女儿把脉么?”
本来张家人根本就没想过假怀孕之事,是桑月的提醒众人这才附合。
陈大娘这一阵吼叫,张大娘一咬牙:“有何不敢?我张大虎才不信这个邪,明明是一只不生蛋的鸡,竟然突然跑来我家说抱了窝,你以为个个都是傻子好戏弄啊?这位郎中,地上这位女子成亲近十年未曾开过怀,今日和离回娘家几年却突然说怀了我儿的种,可否请您把个脉?”
听了张大娘的话,老者眉头皱了皱一脸不屑:“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个和离的妇人未再嫁,却说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你们山寨里的女子就这么不要脸面么?还是你们寨子里就是这种风气?老夫可是镇上邵大爷请来给他兄弟庄大牛的媳妇把平安脉的,我可不耻为这种不要脸的女子把脉!”
这话不仅说的是陈银杏不要脸,而且说的是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不要脸。
桑月一听心道:义父,你嘴够毒啊,你这一棍子可是打倒了一寨子里的人!
地上的两个老妇女闹得不可开交,张长山无奈的站了出来朝诸葛连云深深一躬:“周郎中,在下围山寨村长张长山。医者父母心,凡请您老伸出贵手,帮着断个是非。”
“是呀是呀,老郎中,帮个忙吧,否则这事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