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感,皱着眉头道:“薛良,你为何挡我去路。”
“这路可是我家主持着修建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倒是你,可别挡了本少爷的路。”薛良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盯着易凡的动作。
“不可理喻。”易凡小声嘟囔了一句,绕开胖子,继续前进。
薛良使了个眼色,其身后几名狗腿子迅速排成一排,堵住了易凡的去路。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薛良,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难与我,难道这襄城就没有王法了吗?”易凡挺了挺胸,大义凛然道。
“哈哈哈。”薛良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你在襄城内与城主之子谈王法,还真有意思。我说过了,这路是我家修的,你想过,便从我这胯下爬过去吧。”
“你……”易凡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当众侮辱读书人,若是传入朝廷,定没你的好果子吃!”
薛良冷冷一笑:“还想告上朝廷,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便让你知道本少爷的手段,先前在你家敢冲撞于我,自然得付出些代价!”他扭头看向身边的狗腿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易大才子趴下。”
一声招呼,几名膀大腰圆的狗腿子纷纷围上易凡,压肩膀的压肩膀,按头的按头,硬是将这少年郎压趴在地。
易凡双手按地,憋得满脸通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在重压之下慢慢撑起身来,薛良眉头一皱,吆喝道:“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文弱书生都收拾不了。”
正说着,他猛然向前踏出一脚,将易凡的脑袋踩在地上,砖石地面在秋日里十分冷硬,始一接触便磕掉了易凡两颗门牙。
薛良使劲扭着脚掌,嘴中还骂骂咧咧:“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你再硬气!”
不多时,见脚下没了动静,像是那易凡疼晕了过去,薛良对左右道:“行这胯下之刑当事人怎能昏厥,取一瓢水来,将他泼醒。”
凉水冲头,易凡睁开了眼睛,却见薛良扭动着肥胖的身子,竟是要跨自己而过,他急忙奋力挣动,却发现身后有数名壮汉将其死死压住。万般无奈之下,易凡心死如灰,暗自道:“想我易家百年清誉,竟是要毁于我手啊。”
薛良耳尖,闻言笑道:“你易家的那点清誉,早就在你爹手里败坏完了。”一边说,那胖子一边向前挪去。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猛喝,惊得薛良一阵哆嗦:“不好,我爹来了,快走!”顾不得地上的易凡,他领着狗腿子匆匆离去。
一匹枣红色骏马眨眼而至,马上端坐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其面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里外皆透着干练的气息。
翻身下马,男子亲自扶起易凡,歉意道:“我是本城城主薛仁,刚刚我那小儿对公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易凡扭头望着薛良离去的背影,怒不可赦,以至于根本没有理会城主的话语,他心中想着:“等我高中状元,定要你付出代价!恩?他这个方向是?”
易凡怎会知道,那薛良竟是直奔绮梦斋而去的。
见眼前的少年对其不理不睬,薛仁面有微怒,虽然他有错在先,但怎么说也是本城之主,太不给他颜面了。
“这位公子,襄城城主薛仁代小儿给你赔不是了。”他特意将襄城城主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易凡这才正眼看向薛仁,一拱手道:“薛城主,您儿子当街羞辱读书人,按大康律法应如何?”
“这……”薛仁脸色阴晴不定,心想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我都自报为城主了,还不给些许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