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老汉一副惊恐交袭的模样。
不二立时无语,半响才道:“老伯,你误会啦。”
李老汉道:“我误会什么?你若不是打这银子的主意,为啥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手伸到我怀里。”
其实,不二只需将昨夜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他,即可真相大白了。
但偏偏此事万万不能说出来。
在不二想来,先有数十个散修在青羊镇失手,后有龟山宗坐地起价,接着便是云隐宗坐视不理。
宏然修士已然亏欠青羊镇百姓殊多,说不得早已落下诸多抱怨。
倘若再让李老汉晓得今夜之事,岂不是要被三个害群之马,败坏了天下修士的名声?
故而,他一定要守口如瓶的。
但又不知如何回答老汉的问题,便一时默声不语口难开了。
那李老汉得理不饶人,站起身来,把鞋脱下了:“臭小子不学好,我替你爹娘教训你。”
说着,一手持着布鞋,照着不二的屁股重重一拍。
不二忙向后退出一步,轻而易举闪了过去。
李老汉眼睛一瞪:“你还敢躲?”
举着布鞋追身过去,高举高落,非得好生教训一番。
不二给他追得在牲口棚圈里四处乱跑,当真是哭笑不得。
二人一追一躲,那老汉却连不二的衣衫都未够着,眨眼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李老汉端是个跑不动了,脚步渐渐放慢,重重喘着粗气,脸上仍是愤愤不已的模样。
不二回头一瞧,立时心软了,暗道:“我跑什么?便是叫老伯揍一顿又能怎么样?”
当即站定了,一步也不动。
李老汉追了上来,举起布鞋“啪啪啪”一顿拍打。
打了几下,见不二一声不吭扛着,便收手了:“臭小子,你怎么不躲了?”
不二笑道:“老伯要是不解气,就请接着打罢。”
李老汉听了,叹了口气,把鞋子又穿上:“你好端端的人不做,干嘛要做贼?这是本镇百姓的救命钱啊!”
不二这才道:“老伯你打我,我可以让着你。但你说我是贼,我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请老伯想一想,凭我的本事,即便强抢了这些银子,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运起飞遁之术,眨眼间离开前亭镇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老汉细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你半夜跑来这棚圈里干嘛?”
不二想了想,回道:“老伯,逐风谷的三位修士高人突然接到宗内的调令,前往陕南除魔去了。临走之前,他们找到我,请我跟着你去青羊镇走一遭,将那害人的角魔除掉了。”
那老伯听了,哈哈大笑:“你这谎话真是漏洞百出。”
“逐风谷是宏然九大宗,他们既答应跟老汉我去除魔,又怎么会轻易返回?便是真的有急事要走,也应该与我打个招呼吧?”
不二便从储物袋里将拿出来三千多两银子:“老伯,他们的定金都给我啦。”
李老汉仍是不信,当下出了棚圈,径直去了客栈房间。
一开门,果然是行李不见,人去房空。
呆站了半响,便软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二好说歹说,仍是个劝不住。
哭了足有个把时辰,李老汉才站起身来:“小子,你把定金还给我,我去宁城郡再请一个高人!”
不二劝道:“老人家,你从这里往宁城去,步行起码要三日。到了宁城,也未必能请到真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