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两人紧紧拥吻。
尽管听不到声音,但仅仅画面,也足够刺目。
裴黎君烦躁的将鼠标扔到一边,胸口发闷。
她起身,径直走出房间,门打开,外面的冷风倏地灌入,头脑立即清醒了几分。
几步来到走廊上,倚着栏杆看外面。
冬天了,这里一片荒芜,没有任何风景可赏……
一粒白色的轻盈之物,缓缓落下。
裴黎君怔然,下意识伸出手,接住,那一片白落进手心,消融开来……
纯洁的,无暇的,不知不觉就化入心里的东西……
……
她思绪游走,察觉到肩上微沉,扭头看,是厉晴空。
厉晴空为裴黎君披上|外套,说道:“您这样,会感冒的。”
“晴空,你看。”裴黎君仰头看向天空,“新海市也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厉晴空望过去。
轻盈的雪,细细碎碎闪着光点,缓缓落下。
“新海市的雪,比清江市的雪,迟了六个小时。”莫名的,裴黎君如此说道,“这个时候,清江市的人们,已经比我们早看了六个小时雪景。”
“迟了又怎么样。”厉晴空漠然的注视眼前的虚空,“该看到的,还不是一样会看到。”
裴黎君愣了愣,片刻后忽然展颜一笑,“你说的对,迟了也不要紧。”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裴黎君问:“吴卿恩那边,怎么样了?”
厉晴空答:“适应得很好,每天跑步健身,今天还去山上打靶了。”
“那个姓宋的军官呢?”裴黎君又问。
“从昨天开始,就没再看见过了。”
“呵……”她轻声笑了笑,“应该是被处理了吧。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怎么可能把这种隐患留在自己身边?简直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可怕。”
“哎?不是说军人的忠诚是至高无上的吗?”厉晴空很诧异。
裴黎君懒洋洋的瞥她一眼,“可还有一样东西,是比任何东西,都要更加致命的。”
“什么?”
“时间啊……”裴黎君望向远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别人占用自己的身体,而自己,永远畏缩在那个丑陋的,肮脏的罪犯的身体里,不能倾诉,也不能与家人相认……谁能保证,他会忠诚一辈子?”
厉晴空恍然,“这样……杀了倒也干净。”
她想了想,又有些担忧,“那我们以后会不会……”
“不会。”裴黎君果断的否决了那个可能,“我们暂时安全。你以为,他们会仅仅满足一次移植吗?”
厉晴空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一次,还不够吗?”
“人的躯壳是脆弱的,哪怕再强健的身体,也会受伤、生病、衰弱……要知道,这种事,会上瘾。就像整容一样,不断的修饰,寻找最美的角度和比例。”
裴黎君看向楼下正在列队跑步的士兵们,轻笑,“带来的这些士兵,就像他们的口粮一样,饿了,就吃一个。”
厉晴空蹙眉,身体里有一股恶寒感,令她不适。
……
粉嫩公主风的房间里,顾安宝覆在陈昱珩肩上轻轻喘息着。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找了半天没能找到突破口,不禁有些急躁起来,“这什么衣服……换一件去。”
顾安宝低低的笑,“才不要,这件衣服刚好配我的镯子呢。”
陈昱珩轻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