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琪美丽而有些苍白的脸蛋,微微地怔住,“炔,什么狼来的故事,你在说什么?你生气了吗?”
慕言炔站在床尾,目光寡淡地扫上她的脸,虽然语气还算温柔,但也透着点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希望你不要像故事中的牧羊少年,下一次,狼真的来了,别人可能不会当回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据实以告。”
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人欺瞒,哪怕一点善意的谎言,也不允许。
夜安琪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委屈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我没有,是妈和哥哥夸张了,当时的情况,他们以为我伤得严重......”
以前她一点小伤小痛,他也会心疼关心,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会来到身边。她也知道他公务繁忙,很多时候都不会轻易打扰他,这一次虽然也来了,但......
慕言炔见她泪水盈盈,走上前来,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缓些语气,“好了,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在医院休养,有什么需要,跟老林说一声,我让他安排。翻译工作先放一边,翻译部会暂时安排人替代你。”
“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我不习惯医院的味道,我想回皇苑休息......”
慕言炔沉默一会,轻轻点了下头,“可以,我跟张医生说一声,一会让安排车子送你回去。”
“你呢?你不回去吗?”夜安琪有些期待,希望他能陪自己久一点。
“我先回总统府一趟,今晚回皇苑住一晚,明天要去青山军校一趟。”
“你这么快要回军校吗?”
明天又走,他匆匆回来又匆匆走。
夜安琪想挽留,她好不容易见到他,因为太想念,不舍得,太想要多看他一会,不想他这么快又要走。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伤情被谎报严重的缘故。
这个男人,受不得一点欺骗。
“阿黎在输血室输血,我过去看看。”慕言炔淡淡说一句,转身要走。
那丫头身上还有伤,刚好没多久,不是个安分的主。
刚才在姚凤琴和夜凯面前,他说话重了些,想去看看她有没有闹腾。
夜安琪一听到夜黎的名字,听到慕言炔说要去看她,整个人就不好了,心里一恨,激动地叫住他,“炔......你最近,好像经常去军校,是不是因为阿黎......”
她终是忍不住问了。
这些日子她忍了很久,从知道慕言炔成为军校的客座教官开始,她就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夜黎才去当客座教授的。如果真是那样......
男人微微蹙了下眉,侧头看她一眼,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好好休息,一会安排你出院。”说着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
姚凤琴在门外,见慕言炔这么快走出来,有些意外,往病房里看看,看到夜安琪伤心地垂着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言炔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什么话要跟安琪说吗?你开导开导一下她,我都和她说了伤势不严重,但她想太多,还老问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慕言炔把门带上,“张医生说了,她的伤不严重,好好休养,不会留下后遗症。想太多对伤势恢复没有益处,不该想的别想。这么大的人,该有分寸。”
姚凤琴看男人脸色不好看,大概明白过来,忙道,“言炔啊,你别怪安琪,这事是我擅作主张让人通知卓飞,当时安琪一个人在车里,阿凯打电话给我时,我听他语气,急慌慌的,以为出了很大的事,一时着急就想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