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炔沉着脸往外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烟跟过来,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表情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哥,你别装正经了,你,心动了吧?”
见慕言炔不回应,继续道,“也是,这丫头这么可爱,之前看她一脸疙瘩怪吓人的,现在疙瘩好了,露出一张美人坯子的脸,我看了都觉得是个难得的可人儿。你动心也是……”
“你到底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你也该回国了。”慕言炔声音沉沉地打断话题,往慕烟身上一引。
慕烟耸耸肩膀,摊开手,“你觉得我现在能离开吗?这么多事情。”
慕言炔摇摇头,声音里有种威严,“下了一场雨,进入雨季,中东这边的形势会稳定很多,穆旦军团受挫,一时半会没有精力搞袭击,没有袭击就没有伤害。再则,父亲七十岁寿辰快到了,你不回去,我也会让人把你绑回去。”
慕烟拧了下眉头,又点名道姓,“慕言炔,我跟你真是没办法好好说上几句话,我只想问你,那丫头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作为一个医生,对病人情况从一个地变到天,我总要清楚发生什么,是吧?”
白天夜黎被送回来检查时一个情况,现在检查了,又是另外一个情况。
说是12个小时之内夜黎情况会恶化,但恰恰相反,夜黎各项指标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突然就恢复到正常水平。
慕言炔对其他说是马丁陈教授的救治,但马丁陈也只是检查了夜黎的血液情况,根本没对夜黎用什么药物治疗,慕烟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瞒的过别人,但瞒不过身为医生的她。
“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追究下去,查下去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慕言炔沉着脸说道。
慕烟被他沉下去的严肃脸色怔了下,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沉默了一会,对着慕言炔离开的背影道,“我可以跟你回国,但回国之后,你必需把慕挚钊的那个盒子交给我,他的东西,由我来收藏保管。”
“不可能。”慕言炔头也没回地否决,“小叔的东西他交给我保管,我就绝不会交给其他人,你死心吧。”
“……”
慕烟看着他的背影,暗暗骂了几声,从小到大,他就是这副欠揍的样子,明明他大不了她几个月,她真想冲上去打他一顿。
夜黎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好像做了个冗长的梦境,梦里身体像被焚烧,后面再是什么她就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基地岛寝室,觉得很不真实,以为还在梦中。尤其是看到身上的过敏已经完全消了,而手掌的那道疤痕也消失不见,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一定还在梦中。
或许,她又死了一遍。
只是海浪声和咸湿海风的气息那么真实,真实得她不想相信。
记忆最后,停留在大胡子被枪击穿脑袋的惨死模样,血喷溅到她脸上,还有肩膀上被扎了针筒……
然后就是锥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痛,真的叫人生不如死,跟上一世惨死时有的一拼。
针筒!
等等,好像真的很不对劲。
夜黎撩起衣袖看自己的胳膊,没有针口,诡异,一点迹象也没有。
重重倒回枕头上,紧紧地闭上眼,不肯睁开,怕睁开,真的就是一场梦。想在心里默念几声,告诉自己,快快醒来,这就是一场梦,或许现在还在那个牧民区破败的房子里,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然而再睁开眼,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他浅浅蹙着俊眉,居高临下地端详她时,深眸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夜黎心里咯噔一下,骂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