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们皆以为墨大师一切了然于胸,不屑开口,激动的投去崇拜的目光。
张云钧笑道:“墨大师真是术学无双,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墨大师一口咬定天香草就是炸鼎之源呢?”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学徒们纷纷出口询问,对待炼丹的热情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都忘了墨有仁的身份。
墨有仁哪里知道为什么加入天香草就会炸鼎,只是刚好张云钧添加完天香草就爆丹炸鼎了,便顺势把所有责任都堆到他身上罢了。
墨大师也是有急智之人,“天香草是否引起炸鼎,这似乎是你的问题,别想在我这得到答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确实是天香草引起炸鼎的原因,但只有在你承认错误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
他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混肴不清,但在学徒们面前,墨大师手负身后,昂首挺胸,一切胸有成竹,却是一下子神秘莫测起来,伟岸无比。学徒们纷纷投去更加崇拜的目光。
会狡辩,这算他第二个回合吧!
“那好,我便再请教墨大师,认不认识紫阴石?”张云钧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脸,但墨大师却是没有任何心思在上面了。
“紫阴石?”墨有仁心中仿佛漏了一拍,一种极其不妙之感升上心头。
数名学徒纷纷再次以期待的目光紧盯着墨有仁,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这一次,等待了许久,却不见墨大师开口解释,却只见墨大师的脸色,越发青了,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墨大师一定是在酝酿,接下来一定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一切。”
“墨大师可是无所不知的啊,先前两个回合不就证明了墨大师神通广大吗?大家安静,给墨大师一点时间空间。”
“墨大师,我们相信你。”
学徒们纷纷投入信任的目光,只是此刻,墨有仁脸皮发烧,坐立难安,与先前的云淡风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时间过去的越久,墨大师的脸色越发难堪,渐渐的,他的左右脚不由自主乱动起来,左踏一步,右踏一步。
再接下来,左右手也不知道往哪里安放,整一个人立在那里就是一个尴尬。
“墨大师不会真的不会吧?”
“难道真的是墨大师错了?”
“墨大师冤枉好人?”
张云钧凝视了墨有仁许久,知道他已无法辩驳,知识可不是便秘,憋得久了还能憋出来,没有就是没有。才两回合就结束了,张云钧心生不满,意兴阑珊,也没了兴致。
淡淡开口解释道:“紫阴石是与紫阳石属性却完全相反的一种石头,作用也截然不同,紫阴石是用于炼丹时,降低丹火对阴性炼丹材料的炙烤,保存炼丹材料的药性的一种石头。”
“但很多炼丹师不识得紫阴石,只知道紫阳石,原因是炼丹时,很少炼制阴性药草,又或者把紫阳石当成紫阴石使用,在炼制丹药时放置了一两块紫阳石,这就导致很多炼丹师爆丹炸鼎也不知道问题出自何处。”
“不知我这解释,又如何?是否解墨大师爆丹炸鼎之惑?”
“难道我说了这么久,你一点都没注意到丹药药性冲突问题?”
“你在想什么?脑袋被狗吃了吗?”
张云钧越说越急,一腔不满直接化为口水泼在了墨有仁脸上。
墨大师被一连串的攻势打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懵了,转过头看向学徒,都是一副不可思议和厌恶的神情。在墨大师看来,这是一种深深的鄙视,与尊严丧失的屈辱,他发青面容一下子憋成血红色,紧捂着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