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扔了蛋糕。
那张合约被她收在哪儿了？她记得当时签完了字，好像就被男人收走了。
手机屏幕一亮，收到一条新信息，闫承世发过来的。
她点开，上面是一张照片。
第二条规定：吃饭的时候，被包养人吃肉，包养人喝汤。
第四条细则：每一餐，包养人都必须提前一个小时为被包养人准备好食物，并亲自伺候被包养人进食，如遇特殊情况无法执行，罚款一千。
焦小堂看着罚款一千，那四个小的不能在小的字，呕得吐血，合约上把字打那么小，根本就是为了蒙骗签字的人吧。
焦小堂气得脑袋充血，她飞快地回了一条信息：“这个根本不合理，这是被包养还是做皇帝啊！”
短信发过去，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回应。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早就超过饭点了，低下头又是一阵飞快地打字，“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吗？”
对方的回复迟迟才到：“初犯，可抵一半罚金。”
一半罚金，那不是还要罚五百？
焦小堂差点怒摔手机，她气得不行，皱着眉头想了想，回了男人一条：“爱罚不罚，钱是我的，看你怎么罚。”
点击发送，她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到时候她不把钱拿出来，闫承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焦小堂得意地笑了起来。
彭倩正好走了进来，一屁股在焦小棠身边的位置坐下：“文梦雪真那么说？”
焦小棠看她满头大汗的，帮她叫了一杯冰饮，听到彭倩的问话，刚刚的得意心情立刻跑飞不见了，黑着脸点头：“对啊，她就是这么说的。”
彭倩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太可恶了，你说这事儿，真的是慕翰池告诉她的吗？”
她是真的很生气，焦小棠妈妈这件事情，她也是偶然情况下知道的，没想到慕翰池竟然就这么告诉了文梦雪。
焦小棠咬了吸管，神色黯淡：“估计是吧。”
彭倩看着焦小棠萎靡不振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两个人半趴在桌子上，喝着奶茶，十分静默，彭倩刷着的手机，焦小棠则一动不动地发呆。
彭倩忽然直起身子，一脸惊讶的表情。
焦小棠好奇看她：“怎么了？”
彭倩迅速地把手机屏幕扣在了桌上。
焦小棠定定地看了彭倩一眼：“是好朋友就别瞒我。”
彭倩抿紧了唇，有些为难。
焦小棠一把从她手中抢过了手机。
朋友圈里，文梦雪发了一条新的信息：“愿一世成双，岁月静好。”
后面附了一张图，是男人的背影，聚焦镜头在男人的手上，提着一只蛋糕，焦小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也认出了那款蛋糕。
这款巧克力慕斯蛋糕是星光酒店专供，也是星光酒店首席甜点师傅的拿手作品，每天只供应一只，要吃的话，都需要提前预定。
焦小棠只吃过一次，唯一的那次也是和慕翰池一起吃的。
当时慕翰池还不是慕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一个慕家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他为了买到这款蛋糕，整整花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提前排队。
从那一次，大约是蛋糕真的太美味，焦小棠从此爱上了巧克力慕斯。
她放下了手里的蛋糕，甜蜜的滋味变成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