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年纪,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瞬时计上心来。
她走到次卧的门口,礼貌地敲门,“叔叔你现在有空不?”
次卧里寂静一片,男人没有出声。
焦小棠皱了皱眉头,忍耐真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品德。
我忍……
她再一次叩门,
“叔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讨教,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会一直敲下去的哦。”
她用最清甜的声音说着最无赖的话。
又等了很久,焦小棠正打算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不等闫承世说话,她一个闪身,快速地偷溜了进去。
闫承世单手插袋,扭身淡淡看她,眼眸深邃看不清情绪。
焦小棠跑到了屋子里,很是自来熟的坐到了卧室中唯一的一把单人沙发上,扬起笑脸,嘿嘿一笑,
“叔叔,你知道怎么写检讨吗?”
闫承世狭长凤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写?”
焦小棠目光躲闪,讪讪一笑:“哄人开心,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闫承世俊脸一黑,什么叫他最拿手?
焦小棠一脸敬佩,十分崇拜的表情看着闫承世,“你是怎么把那些富婆哄得团团转的,借你车子,借你直升机,你就教我两招。”
她叹了口气,双手合十,“真的,就只要两招,这是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咱俩这么熟,你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
闫承世的脸更臭了,这算夸,还是损?
车子、直升机,富婆?
男人手指握着银色打火机,神色敛去,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问女孩儿道:“你犯了什么事了?”
焦小棠一提起这个,就咬牙切齿,心里恨恨:“我就逃了一堂课!你说说,这逃课不是很正常吗,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学生敢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我没逃过一堂课?”
她耷拉下脸,一脸的愁苦,“偏生这次倒霉,遇到那么个小心眼的讲师,还揪住我不放了。”
“你说说,为人师表的,是不是应该大度点?”
她说完,还不忘拍男人一记马屁,“T大没请你去当导师,那真是浪费,竟然请了那么个人渣,比你可差远了。”
闫承世听得额角青筋乱跳,这到底是夸还是骂?
他低眉,语气淡淡:“你想怎么写?”
焦小棠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叔叔,你的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也都是男人,你们这个年纪的男人都爱听什么呢?”
闫承世眉梢轻挑:“爱听什么,你写什么?”
焦小棠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当然啊,要把人家哄高兴了嘛。”
闫承世目光扫过焦小棠的脸,她的目光闪闪发亮,十分期待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瞳孔清澈地能倒映出他深沉成熟的脸。
仿佛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缓缓敛目,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可以啊。”
焦小棠兴奋地跑到小桌子边上,她把椅子让给了闫承世:“你坐你坐。”态度那叫一个尊重。
她拿着笔,对男人道:“你说一句,我写一句。”
闫承世嘴角轻勾,深邃眸中闪过戏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