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棠呆呆的,感觉到男人手指粗砺的皮肤和嘴唇相碰,没法说话。
脸渐渐红了,随着脸红的,还有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乱跳了。
呸呸呸,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她别过脸,无所谓地说道:“这就叫盖章的话,那属于我的男孩子岂不是太多了。”
闫承世的眸色暗了,里面只剩下一片的深沉墨色,他没有表情,喜怒难辨,线条精致的薄唇抿着,静静审视她:
“你亲过很多?”
男人不凶很但特别吓人的眼神,一时被镇住,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啊,不说别人,万小天就算一个吧。”
小天天的初吻,早在五岁的时候,就被她掠夺了噗哈哈哈。
闫承世沉眉,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划过车库的角落,没再说什么,开了车门。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驶离,万小天从阴暗角落处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精致的乖巧,只剩下一片嗜血的阴霾。
……
车子里,安静带着几分窒息。
焦小棠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觉得自己这种不战自败的行为实在太特么怂了。
她到底在心虚什么啊啊啊啊啊?
关键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男人面前这么心虚。
闫承世简直是自带让人认错的气场。
他五官冷着,没有说话,所有的动作都和平日里并无两样,但是不经意间,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冽杀气。
车子开进了东湖别墅的地下车库。
闫承世一直都没有说话,把焦小棠从车座里拉了下来,一路拉着她,上了二楼卧室,他把她扔到了床上。
“你发什么神经!”
闫承世踢上门,五官冰冷,“挂我电话,不回短信,还撒谎。”
焦小棠一时噎住,过了一会儿道:“是你太阴险吧,我好不容易可以回去学校念书,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学籍早就恢复了。”
闫承世的眸色仿佛淬了墨:“从中作梗?”
焦小棠气鼓鼓的,心里还有点酸:“难道不是吗,我好心介绍工作给你,你倒好,倒打一耙,说我逃课,还教我写那个检讨书。”
“你不就是仗着有这个把柄可劲儿的欺负我吗?我豁出去了!反正美术系的系主任、副主任我都得罪了,我害怕你一个兼职讲师?”
焦小棠说到这里,那一股子怒气直往脑门冲,仿佛消失已久的脾气终于回归。
她瞪着闫承世,一副撸袖子要和闫承世同归于尽的模样。
闫承世微微蹙眉,什么叫系主任、副主任都得罪了。
美术系的系主任,他有印象,是陈胜宏。
副主任,似乎是姜觅春。
“你怎么得罪的姜觅春?”
焦小棠眼眶微红,手指指着闫承世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蓝颜祸水,祸国妖孽!”
她看着他,那真是看绝世仇人似的。
所有人都说是她勾引他,可是天知道,她有多冤枉。
明明是这个男人不要脸!
焦小棠小手往前一划,似乎划开了一道楚河界限:“以后学校里,见面离我三米远,不然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