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媛特意请了假陪护母亲刘心茹。她给母亲用温水洗脸,洗手,刷牙,喂饭,扶着母亲上卫生间,像个服务周到的护工。等一切收拾妥当,母亲挂上滴流,父亲在旁边陪着,费思媛才倒出时间,匆匆忙忙的插空去脑科病房看唐兰兰的父亲唐金业。
唐金业住在单人病房,房间有两张床,可供病人家属休息。费思媛买了水果篮去看唐金业,费思媛到病房时,唐兰兰去办事了。病房里只有赵兴平在照顾唐金业,他在给唐金业洗脸,喂饭。他看见费思媛来,急忙站起来给唐金业介绍。
“爸,这是我们的大学同学费思媛,就是前不久借给我们五十万的那个同学,你还记得她吗?”赵兴平接过费思媛手里的水果篮,他把水果篮放在窗台上。
“费—思—媛。知道,好人啊!”唐金业哆嗦着嘴唇,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还是吐字不清楚。
“谢谢你,思媛,你总是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赵兴平充满了感激的眼神,让费思媛很不自然。她最害怕看男人复杂的眼神。
“没什么的,有事尽管说,千万别客气,啊!”费思媛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思媛,谢谢你父亲。你们对我们太好了。报答的话,我就不说了,等以后有机会的吧!”赵兴平的心意,费思媛听明白了。在她看来是用不着的事情。
“好啦!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伯父,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啊!”费思媛凑近唐金业的跟前,轻柔的说道。她临走时,给唐金业留下了一万块钱,以防急用,她知道他们现在经济很困难。唐金业不要,让赵兴平还给费思媛,费思媛推辞着不肯收回,放下钱,急匆匆的走了。
唐金业点点头,想说话感谢,口水流了满嘴,赵兴平赶紧用毛巾给唐金业擦嘴,费思媛离开了。在楼道口,费思媛遇见了拿药回来的唐兰兰。
唐兰兰神色颓废,很忧伤的样子。费思媛遇见她时,她正低垂着头,一幅心事重重的表情。
“兰兰。”费思媛下楼时,差点撞在低头上楼的唐兰兰身上。
唐兰兰听见有人喊她,抬起头,十分迷茫的看着费思媛。好像不认识费思媛的样子,这让费思媛很不理解。
“唐兰兰,我是费思媛,你不认识我吗?”费思媛提高声调询问道。
“费思媛,哼!你现在看见我这副狼狈样,心里是不是特瞧不起我?”唐兰兰灰心丧气的苦笑道。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有意思吗?”费思媛气恼的反问道。人的虚荣心,怎么就这样顽固呀!
“你来是。。。。。。”唐兰兰犹豫着不知说什么好,看见费思媛神色飞扬的表情,唐兰兰心里就不舒服,可是费思媛乐观的性格,不是因为她落魄了才有的。她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我来看看伯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说,用不着客气,你也用不着再装清高,活着比什么都好,珍惜自己,珍惜家人,自己的健康,家人的健康,是我们好好活着的资本。”费思媛心里惦记着母亲的安危,懒得和唐兰兰啰嗦,她说完就转身下楼去了。
唐兰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楼梯上,可能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吧!她没有听见费思媛说了什么。最近封锁了要回省城的消息,她几乎断了所有的社会关系,已经很难再辉煌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再辉煌的资本了,就算回到了省城,躲过了债主的纠缠,他们狼狈不堪的名声已经在外了。她原本想回到省城,借助爸爸老战友的财力,东山再起。后来她听父亲说自己曾经背叛了老战友。唐兰兰彻底绝望了,老天都不帮她了,她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计呢?就像费思媛说的能活着就不错了,自己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