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好的说法。大概意思就是孩子晚出生,家里肯定死人。”田秀梅讲到这停住了,她顿了顿,低声抽泣着,用手擦眼泪。
费思媛听得浑身起毛,好吓人的习俗。费思媛把面巾纸送到田秀梅面前,她抽出几张面巾纸,细心的擦田秀梅脸上的晶莹泪珠。
“在农村生活,破讲究太多,婆婆家请来了阴阳先生看怎么回事,阴阳先生说我怀的是妖孽,这个孩子出生,家里就得死人,四方邻居都得跟着遭殃,不是好兆头。除非去城里把孩子给做了,因为月份大了,接生婆不敢接生了。”田秀梅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用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费思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田秀梅,郁闷不堪的田秀梅,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对象,就让她尽情的宣泄吧!
“家里人心慌慌,不得安宁,婆婆整天指桑骂槐,就差往外赶我了。我也不敢言语,只能偷偷哭。那个时候你叔在省城工作,刚从越南战场上复原回来被安排在一家大型建筑公司上班,住集体宿舍,我给他写信,让他回来处理此事。他回来家里就炸锅了,家人一致主张把孩子给做了,你叔不同意把孩子做了,他那个人什么都不信,他宁肯和家人断绝关系,也要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不管孩子什么样,都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并且留下狠话,只生这一个孩子,决不再生第二个孩子,我们夫妻简单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婆婆家。”
“叔叔真好,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己的丈夫,别人不好使啊!”费思媛感叹道。
“我们到了省城,租了个小平房落脚,我在医大二院平安的生下了我的儿子罗心唤,这个孩子从我肚里出来就不哭,特别的乖巧,刚出生就会说外语,好神奇啊!”
“你儿子刚出生就会说外语,他是天才!”费思媛笑呵呵的赞了一句。
“哼!就你说他是天才,别人都说他不正常,是个怪胎。”田秀梅苦笑道。
“事实证明他不是怪胎,他不是很出色吗?”费思媛发自内心的夸奖了几句罗心唤,算是对心爱之人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