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差点没从战马上摔下来,又问道:“将军,您刚才说啥?”
这么多的战俘,只要自己带一带,都能变成嗷嗷叫的猛士!说放就放,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放人!”曹昂又重复了一遍。
乐进见曹昂没有乱说,挥了挥手,道:“放人!让他们都回去找董越吧。”
众俘虏听完,都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有人开始失声痛哭起来,以为要被杀头了。
“行了!不要婆婆妈妈了!”曹昂冷声道:“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果谁敢留下来,全部人头落地!”
曹昂这话一出,所有的俘虏都如鸟兽散,大多数都朝着董越逃走的方向追去,只有少数人选择了别的路逃走。
“派人把守城门,说不定我们在这里还能等到张济那只大兔子!”曹昂对乐进吩咐了一声,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守株待兔,是个技术活,乐进觉得张济要比兔子聪明多了。
“遵命!”乐进做起事来根本不含糊,将所有的守夜人员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曹昂和李儒被分到了城主府,各自找了个大房间,派了数十个亲兵把守外围。
乐进和郝昭打扫了一番战场之后,与将士们一道睡在了校场的营帐之中。
“游先生,不如你就做我的第一军师吧?”曹昂打了个哈哈,睡意渐渐袭来。
“现在不正是吗?”李儒笑了笑,眼睛里全是狡黠之意。
“那就好!选择了我,就选择了不后悔!”曹昂自信地说完,就笑着回房睡觉了。
“是么?就凭牛辅和董越这两个蠢蛋,西凉一系将会荣光尽失,全部败在他们手里。”李儒轻轻沉吟了一声:“你选了我,也不会后悔的!越来越精彩了,希望他不会卸磨杀驴!”
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中繁星点点,似乎都有些困了。
守城的将士们除了守夜的外,都进入了梦乡。城上城下灯火通明,将周围的景象都照得一清二楚。
在距离华阴数十里地的官道上,一群灰头土脸的西凉军士兵还在拼命地往这边赶着,他们身上布满了伤痕,浑身早已湿透。
为首的正是张济、张绣和胡车儿三人,他们也失去了出发前的神采奕奕,由于长途的奔波显得疲惫不堪。
“孩儿们,加把劲哈!华阴城就在前面,我们要把信送给董将军才行!”张济哭丧着脸,毫无之前的雄心壮志了。
胡车儿正着走了会,又反着走了会,问道:“将军,您为什么不叫我一个人去送信啊!我跑得快,他们都叫我飞毛腿!”
“你那三脚猫功夫,以为老子不知道啊!”张济踹了胡车儿一脚,又怒斥了他一番:“老子不让你去,你特么还来劲了。”
胡车儿猛然瞧见了前方出现了几个同样赶路慌张的西凉兵,喝道:“喂,你们五个,干嘛去!”
那几个西凉兵只顾低头赶路,只抬头看了胡车儿一眼,道:“我说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走走走,跟我们离开这里!”
“去哪里?”胡车儿愣住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敢情你还不知道吧!华阴沦陷了,我们被俘虏了,又被那曹昂给放了出来。我们准备回老家种地去!”那西凉兵这才认出了这是大名鼎鼎的胡车儿将军,连忙如实回答。
“什么?华阴沦陷?”张济气得半死,如果他知道曹昂借了他们的衣服的话,估计去直接翘辫子了。
“还敢当逃兵!今天被我遇到了,你就得死!”胡车儿把长刀家在了那西凉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