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东郡留给我了?”陈宫有些不敢相信曹昂的话,重新问了一下。
他脑中正在飞速地计算着,他自认为所做之事天衣无缝,无迹可寻。曹昂这样做,就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也断了和自己的联系,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不错!久闻公台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曹昂冷声说道,骨子里不愿与陈宫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
“曹将军少年英雄,的确过奖了!”陈宫也客气地说道,心中还是对曹昂保持着防备。
曹昂走了也好,自己便可以独霸东郡。
曹昂还是太年轻,背水一战固然好,但并不是所有背水一战的人都赢了,也有输得连家底都不胜的。
“后会有期!”
曹昂留给陈宫一个高傲而又坚定的背影,骑上绝影,换上长枪,领着近一万二千人出发。
光着辎重的大车就有数百辆之多,蔡文姬和貂蝉也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
最令人惊奇的是,车队带着三具棺材随行,所有人面带悲恸,是为哀鸣。
曹昂打定了主意,打败黄巾军,平定济南府,再择一风水宝地,厚葬死者。
眼见曹昂领大军走后,陈宫眼中阴晴不定。
经过长途跋涉,曹昂终于领军来到了曹仁驻扎在某个山坡之上的大营。
曹仁站在寨门口接见了曹昂等人,两支大军终于汇合一处。
曹仁知道,曹昂要动真格了,不管对手是谁,他们都难逃一劫。
“子修,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曹仁问道:“主公,为何不让老主公他们先入土?”
“我想让他们亲眼看到我手刃仇人!”曹昂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荀彧低声劝说道:“主公,不要让仇恨的双眼蒙蔽自己的双眼。”
“多谢军师提醒。”曹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黄巾军营中。
卜已与卞喜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便是兖州黄巾军的最高统治者,卜已是主将,卞喜为副将,两人配合得相得益彰。
“渠帅,接到陈宫的密报,曹昂已经倾巢而出,赶到了寿张,想要与我军一决雌雄。”卞喜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听闻那曹昂可是狠角色,于毒、白饶等渠帅都跟他打过交代,都在他手里栽了跟头。”
卜已冷笑一声:“我们拥有三十万人,还怕他区区四万人吗?想那刘岱号称十万人,不也在我们的人海战术之下含恨而死吗?卞喜啊卞喜,亏你也是黄巾渠帅,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
卞喜愁容依旧:“白饶、张白骑等几名渠帅都死在了他的手里,据逃回来的人说,那曹昂是大贤良师的传人,拥有太平要术。如果他在战场上公开他的身份,那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卜已瞪了卞喜一眼,眼中全是贪婪的神色,握紧了拳头,说道:“你知道吗?曹昂是大汉将领,根本就不敢在战场上公开他的身份。从别人嘴里传出来的,只是流言而已,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卞喜感觉越来越看不懂卜已了。
“卞喜,你听清楚了,并不是所有拥有太平要术的人都是大贤良师。等我们打败了曹昂,获得了太平要术,便可以号令天下黄巾了。这也是我要联合陈宫杀死曹操的缘故了。”
“什么?怪不得你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卞喜瞪大了眼睛,有些无奈,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大贤良师在世,是不会与官军合作的!”
“你说什么?”卜已已经失去了耐心,追问道。他现在心中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