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虽然大不了煮草根树皮,但是城里边那些被困在城墙上,缺乏空间避雨生火的百姓可就真惨了。
“你们呢,你们那边怎么样?”苏酥牵着楚楚妹子的纤手,一双明眸却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
“还行吧,和尚伯伯把院子让给了那些老弱妇孺,少君哥哥他们和和尚伯伯全都住在木棚里边,我都去瞧过,外面大雨里边都漏着小雨。”
苏酥不由得吃了一惊,一双妙眸打量着段少君,眼底的心疼与焦急就算段少君现在瞎了也能感觉得到。“那样怎么行?段公子,你……你可得小心点,风大雨疾的,可莫要生病了才是。”
“放心吧,没楚楚说的那么夸张,你们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这雨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段少君冲苏酥温润地一笑,有些担忧地道。“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取暖,不能喝生水,若是有谁出现了发烧发热的迹象,一定不要自己主动去照顾,而是去通知我知道吗?”
“恩公放心吧,这些我也已经跟七娘他们交待过了。唉,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许千寻的脸色也不禁有些难看。
段少君扫了一眼这一屋子娇滴滴的女人,看着那一张张俏脸还有那一双双快冒桃心的水眸,不禁有些头大,干咳了声道。“其实只要不吃脏的食物和饮用生水,饭前一定要洗干净手的话,是不会出现疫病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诸位姑娘还是小心为上。”
坐了约小半个时辰,婉拒了七娘等人的挽留。在鉴安的陪同之下,再一次踏上了归途。回程之时,雨的确比之最初小了许多,但仍旧在稀稀拉拉的下着,仿佛不把雨云里的水份挤干誓不罢体。
刚回到了位于西山前山的营地所在,距离梦惑方丈以及一干师兄们所在的木棚尚有一段距离时,就看到了一身浅绯官袍的王司马满脸怒容地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边还跟着两个一瘸一拐的家丁,还有几名差役相随。
“你们给本官站住。”看到了段少君与楚楚妹子和鉴安,身后边那两名家丁立马一脸惊惧地朝着王司马说了些什么,这位王司马顿时双眉一拢,官威大盛,朝着段少君等人喝道。
“咦,这不是王司马吗?不知王司马如此大声喧哗是为何意?”段少君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抬起了头,如丝如线的细小雨滴,浸润在脸庞上,感受到了丝丝的清凉。
天际的阴云,也不再如开始时一般浓厚得感觉如同黑夜,有着若隐若现的云隙,透着隐隐的光明。
“你,是不是你这个小和尚伤了我儿,是不是?!”王司马阴着脸,鸟也不鸟段少君,双目死死盯着容貌稚嫩的鉴安。并指如剑,指着鉴安怒喝道。
“不错,正是贫僧做的。”鉴安一脸淡然地微微颔首,浑然看不出半点方才揍人时的凶悍与残暴,倒像是个初入佛门的小沙弥。
王司马有些发愣,倒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认罪了,旋及矜持地点了点头。“好,认了就好。你们几个,还不把此人给本官拘押起来?”
“啥?!”原本听说新赴任的王司马儿子被人抽了,所以跟着王司马窜过来找凶手的差役在看到了段少君、楚楚妹子还有鉴安之后,所有人的表情就像是一群想要跑去鸡窝里偷鸡的乞丐误入了虎笼。
“王,王司马,您想抓这位大师?”差役头子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难道我让你们过来看戏的不成?”王司马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眼这个问话的差役。“还不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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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马,有话好好说,这位大师他,他不能抓啊。”那位差役头子急的都差点哭了,看了一眼跟前这几个人,哭丧着脸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