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是殿下,乱叫可以,可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还是谨慎一些,莫要让人给听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兄台你什么时候居然会有这样深思熟虑的想法了?”段少君有些惊奇地抬起了头来打量了西门栋梁两眼,很是讶然,这哥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与谨慎了,这不科学啊?就像是一头见山撞山,见树撞树的狗熊,突然会翘起兰花指捏着绣花针在那里挑鱼刺。
“还不是让我娘亲给揍的。”旁边,楚楚妹子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栋梁兄倒很是无所谓地一摸一脸的毛胡子,挤眉弄眼地道。“当时我刚知道他是殿下的时候,嗯,激动得有点过份,把那小子给吓得不清,结果我娘亲看到,挨了一顿收拾。”
“……难怪,我就说嘛,那太不像你了,这才对。”段少君总算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贤弟你这话嘛意思?”西门栋梁再愣也能听出点意思来,不由得瞪起了眼一脸幽怨地道。
还好这个时候胡小娘与陈俭哈欠连天地窜了过来,科举三剑客终于聚齐了人手。开始向着那位皇宫边的贡院而去。来到了贡院外时,虽然天色才堪堪大亮,可是贡院外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前来赶考的考生也就一两千名,可是随从、学伴,亲眷,乱七八糟拢一块怎么也得有一两万人出头,幸好早早就有金吾卫的军士列队,将所有无关人等挡在了距离贡院大门两百步外。
“好了,我们只能送你们哥仨到这了,再进去可不行,金吾卫的兄弟说除了考生和考官,谁也不得踏过禁区一步。”西门栋梁窜到了前边交涉了一番之后,无奈地窜了回来说道。
“无妨,那我们就先进去了。”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这三位满脸关切与紧张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心吧,乖乖的等我的好消息。”
“嗯,等你……少君哥哥加油!”西门楚楚紧握粉拳用力地一挥叫道,声音之大,把周围那些也在送别的人给吓了一跳。西门楚楚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缩到了自家兄长身后不敢再露头。
许香君一脸古怪地冲段少君砸了一大捆秋菠,赶紧去安抚那位经常冲动的可爱姑娘。公孙苏酥则紧紧地握着粉拳,痴痴地看着段少君,俏脸上的担忧与紧张,怎么也挥之不去。
冲公孙苏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后,段少君这才跟着胡小娘与陈俭而去。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喝呼声。“表弟,且等等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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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俭顿住了脚步一脸激动地回过了头来,便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曹仲德正挤在人群中冲这边不停的挥手。
“表兄……您来送我?”陈俭满脸感动地迎上前去说道。“咦……”陈俭很快就发现自己表兄的脖子上尚有红唇的印迹。
“嗯,你是我的表弟,不来送你还能送谁,唉……昨日本该来寻你,奈何为兄当时走脱不得。”曹仲德一脸幽怨得就如同那被蜘蛛精逮走的御弟哥哥。
“能理解,表兄到哪都很难走得脱。”陈俭羡慕忌妒恨地道。同时也对这位表兄的深情厚意很……嗯,很复杂。
曹仲德摸了摸嘴角,古怪地一笑,冲陈俭道。“那个,我代你娘亲给你传个话。若是这一次,你科举不中的话,那就由为兄请闻知寺方丈给你剃度,直接出家得了,省得给老陈家蒙羞。”
“我,我娘真这么说的?”陈俭惊得跳将起来。“不是吧,我娘不会跟我玩真的吧?”
“你娘还说了,过去太宠你,以致于让你成了今天这副德性,所以嘛……努力吧,不然,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少年郎。”曹仲德很满意陈俭一脸的惊骇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