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机械的随着欢呼的人群移动,到营地中间空地,就一下子坐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右肩头的疼痛,让刘勤恢复了意识。他偏头一看,右肩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拉了下来,伤口也用布包扎了,洪秀娘正亲自给包扎的布打结。
“多谢东主!小的怎敢劳你亲自动手?”刘勤急忙说道。
“刘兄说哪里话?秀娘和大伙的命都是救的,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报答呢,这举手之劳算得什么?这里也没有好药,等回城再请个郎中瞧瞧。你动动手臂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洪秀娘包扎好伤口,把刘勤肩头衣服牵一牵,甚是感激地说道。
“是呀,刘壮士,你看看手臂有无大碍?”立在旁边的几个行商也关心地说道。
刘勤抬头环视了一眼,见大家都露出了感激的眼神,连忙握住右拳做了几个屈伸动作,憨憨一笑道:“多谢诸位老爷兄弟关心,小的没有事,只是皮外伤。今晚侥幸取胜,不是小的一人之力,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咱们的伤亡如何?受伤的沈记大管事和管事无碍吧?”
“多谢刘壮士牵挂,老朽两人无事!今晚多亏刘壮士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伙计们只是刚开始被刀疤赵杀死两人,后来混战中有八人受伤,无人死亡。”沈记大管事从刘勤侧后走出来,拱手施礼道。
“万幸...”
刘勤急忙爬起身还礼,忽然,他看到刀疤赵的尸体还在附近,洪秀娘的银钗依然插在他的太阳穴上。他走过去拔出银钗,用刀疤赵的衣服擦拭干净,转回身打算还给洪秀娘。
“东...”他看到洪秀娘犹豫的表情,顿时明白,这只杀过人的钗子,她是不会要了,连忙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随手把银钗塞进自己怀里。
洪秀娘见刘勤把自己的银钗塞进怀里,心头竟然莫名的一喜。
沈记大管事和几位东主商议一番,随即派遣一个管事带一个伙计,连夜骑马赶去府城禀报。为了等官府的人过来核查,现场也都保持原样不敢乱动。
今夜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众人围坐在火堆附近,聊的也都是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聊到紧张处又是无尽的后怕。也许,今晚过后,很多人都会被噩梦纠缠许久。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官府的人来了,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安庆府的府尊和怀宁县的县尊亲自带队,另外还有一营官兵。
若是大家知道原委,也就不奇怪了。原来悍匪刀疤赵流窜诸州府,作案不计其数,官兵数次围剿无功,案情上报京师洛阳府,朝廷刑部专门下发海捕文书,全国悬赏通缉。沈记车马行是安庆府城大商行,与官府、守城官兵都有些不能说的关系,沈记报信的管事通过关系进城,立即禀报沈记东主,沈记东主自然知道轻重,也连夜向官府禀报。
安庆府是江南东道军政中心,总督衙门、学政衙门、卫军指挥使衙门都设在此地,怀宁县的县治衙门也设在此地,即道府县同城,当然直接管治的就是府县两级。安庆知府和怀宁县知县得知刀疤赵已在本地被斩杀,大喜过望,这是巨大的功绩!他们立即率领一营官兵,在天亮之前赶到了事发地点。
官兵赶到后,立即进山搜寻,接过不言而喻,自是劳而无功。最后统计战果,包括刀疤赵在内,此战一共斩杀匪徒九人,抓捕二十六人,有数人趁乱逃走了。刘勤巡视之下,发现那个手持弓箭立在山坡,似是一个大头目的匪徒,已经逃逸,他连忙把情况汇报知府,知府当即命人绘影画图通缉。
知府命人查验刀疤赵,确认无误后,亲切慰问了众人,当场表示回城官府会重赏此战有功人员,斩杀刀疤赵的赏金也会立即兑现,同时还要向朝廷请功。此战的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