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睡觉前都会翻看一遍,不仅是因为新式记账法,更是因为他的字,她对他的字爱到了极处。
“小姐,小姐,西席回来了!”画儿大声嚷着从外面跑进来。
“真的?”洪秀娘扔下账本就要冲出门。
“小姐,你的衣服!”
洪秀娘低头一看,脸上红霞顿生。原来天气逐渐燥热,她在自己房间里,也无人敢冒然闯进来,就敞开了上衣前襟,里面仅着一件裹着双峰的胸衣。她急忙整理上衣,束好裙带,瞪了画儿一眼,“死丫头,也不早点提醒一下,差点出丑了!”
画儿低着头憋住笑,暗道:“你自己心急,还怪奴家!”画儿是洪秀娘的贴身丫头,自然知道小姐的心思,其实,她自己对刘勤何尝不是迷恋得紧?但她也没有与小姐争夺的念头,她只盼望着一旦小姐与他成就好事,自己也能被纳为侍妾,就像老夫人和姨娘一样。
洪秀娘是智慧的女人,也早就看穿了画儿的小心思,画儿是自己的贴身丫头,自己有的,分她一杯羹是迟早的事。因此,她的心思在画儿面前从不避讳,有时还与画儿讨论一番。她看画儿憋住笑的样子,抬起手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推门出去。
此时,刘勤已经回到洪府自己住的小跨院,坐在房间窗前发呆。窗外榕树上的知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不知是耐不住阳光的炙热,还是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刘兄...”
刘勤一震,转头一看,洪秀娘正扶在门框上望着自己。他连忙起身迎上前去,“秀娘,你怎么来了?”
“刘兄,你瘦了!”洪秀娘满是柔情地望着刘勤的脸上,疼惜地说道。
刘勤不由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凄然一笑,“我,我家里...”
“奴家都知道了!刘兄,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呀!你这个样子,奴家心里真的好疼!”洪秀娘上前抓住刘勤的手,眼神里流露出万般情意。
刘勤这一刻真的很感动,不由握紧了洪秀娘的柔婉,叹息道:“秀娘,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唉,杨大娘一生坎坷,遭此横祸,苦儿妹妹年纪尚小,还不知被贼人带到了何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呀,我心里,心里实在难受!”
“不怪刘兄的,都是贼人太过凶残了,天网恢恢,贼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苦儿妹妹吉人天相,也一定会逢凶化吉!刘兄,咱们多方打听,会找到苦儿妹妹下落的!”
“但愿吧!秀娘,香水的生意如何了?”
“正如你所料,香水大卖!你走的第三天,布庄都被挤爆了,库存的大众级和高级香水已经卖完,连珍藏级十二钗香水也卖出去十盒,连翠园的姚老爷府上也买了两盒。短短几天功夫,已有数万两银子进帐了!”
刘勤看洪秀娘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淡淡一笑道:“这才刚刚开始,等周边乃至全国市场全部打通,那时,你数银子要数到手抽筋!接下来,咱们要立即做几件事!”
“什么事?”
“城外周济灾民的伙食标准提高一点,对采摘花枝多的人,可以适当打赏一些铜钱!”
“奴家知道了!刘兄,你这一计策实在太高明了,不仅为洪家赢得了声誉,还得到了那么多廉价杂工,奴家做梦都想不出来你是怎么想到的!爹爹也直夸你是经商天才哩!”
“这些小策略不值一提,也不能长久,等咱们基础牢固了,还是要把他们转化成雇工,省得落人议论!洪家复兴大计很重要,但声誉更重要,洪家要成为民众心目中的义商,那么洪家就真正的崛起了!”
“刘兄说的太好了,奴家都听你的,以后你说怎么做,奴家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