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笑话,本将在魔教里只有敌人没有故人!”江宁城守将游迢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死人脸,冷冷说道。
现场气氛非常凝重,刘勤双手托着书信,没有人接收,显得很是尴尬。若依他高傲的性子,早就甩手出门了,但此行关系重大,他不得不按捺住心底的怒火。他心里把游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嘴里却微笑地说道:“游将军,世事无常,哪能下此断语?不过一封信而已,你看看又何妨,就算是一封敌人的来信,看了还会要来你的命不成?”
江宁城守将游迢自然听出了刘勤话语里讥讽他胆小怕事,他气极一声长笑,道:“本将军戎马一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岂是怕事之人?来呀,把书信呈上来,本将倒要看看魔教贼子有什么花言巧语!”
引刘勤进来的那位将官,接过书信转交给了守将游迢。
守将游迢接过书信看了看,信封上并无标记,他望了一眼泰然站立大堂中间的刘勤,撕开信封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他才扫了一眼,立即震惊得跳了起来,对刘勤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为何有...”
刘勤望着江宁城守将游迢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容,淡淡一笑,说道:“游将军,刘某是何人并不重要,想必你已经知道此信是何人亲笔所写,你且看过书信,咱们再谈不迟!”
守将游迢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当即稳住心神,站立帅案后低头翻阅手中书信。这封信只有一张纸,但他就像看了一部长篇巨作,足足一个时辰,他的眼神依然盯在信纸上。他的面部表情变化非常剧烈,时而怒目圆睁,时而神情黯然,脸色也时而涨得通红,时而一片苍白...良久,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帅案后的椅子上。
刘勤明白守将游迢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战是和就在他一念之间。依据游迢刚烈的个性,刘勤真怕他孤注一掷,硬要与修罗教死战,那就打乱了的全盘计划。
带领刘勤进来的那位将官,见主将游迢如此模样,惊慌不已,嘴巴张了张,想要问询,又不敢打扰。
守将游迢直盯盯地望着刘勤,仿佛在审视一件稀罕物件,足有一刻钟,神采随即暗淡,沉声问道:“刘军师,你在何地见过他?”
刘勤明白酒将军的信中一定说过自己,对游迢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意外,也明白游迢口中的“他”是指酒将军,他连忙答道:“游将军,刘某是在回江南东道的途中,于江南西道的交界处,巧遇他老人家的!”
守将游迢点点头又道:“卫道军千里奇袭,烧毁黄州朝廷大军粮仓,又几乎毫发无伤的返回了江南东道,这一战完全由你指挥的?”
“游将军,刘某只是一个军师,作决断的自然是铜将军!”
“三...铜将军,一切都好吧?”
“托游将军洪福,铜将军身体康健,一切粗安!”
“好,好,好...刘军师,你和铜将军的谋划有几分胜算?”
“游将军,你是沙场老将,当明白‘胜算’这东西,无法准确估量,天时地利人和,每一个环节的变化,都会改变结果!但是,以目前朝廷和修罗教的局势来看,这条路是最明智的!刘某今次进城拜见游将军,固然考虑到江宁城的百姓,主要却是为了江宁城中的数万百战老兵,有了这数万百战老兵,铜将军的胜算要大大提高!”
“刘军师之意,本将明白,你且稍坐片刻,本将自有决断!”守将游迢转首对怔立一旁的引路将官说道:“你速去把另外三位将军请来!”
“卑职遵命!”那名领路的将官,看了刘勤一眼,匆匆奔出府衙大堂。
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连同那名领路的将官,四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