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狠狠咬着张存郁的手臂。张存郁忽然感觉巨疼,想要收回手臂,可知道不能前功尽弃,于是任田氏咬着。田氏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赶紧松了口,用手轻轻摸着,抬头问张存郁,“疼不疼?”
张存郁低头看着田氏,“你可以照着我手臂上的牙印咬你自己,看疼不疼,要不让我咬也行。”
“你敢?”田氏撒娇道。
张存郁伸手向田氏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哈哈!”田氏笑的眼泪又出来了。
一日,曾子把张存郁叫到跟前。张存郁看着曾子,发现情况似乎不对。曾子此时,微细的剑眉耸着,眉梢朝上翘起,虽然平时仁慈,可是现在却觉得严苛,眉头微锁,丹凤眼使劲睁着,严厉的目光似乎能将眼前的盆景都冷得枯萎了,微塌的鼻子喘着粗气,小嘴禁闭着,八字胡朝下。一张长脸,此时充满不满。
“你游学时间也不短了,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作为人子,你心里安宁吗?再说,鲁国与齐国并未远隔千山万水,来去并不麻烦。”
看到曾子的表情,又听到这样的话,张存郁知道老师生气了,“我没有父母。”
“啊?”曾子大吃一惊,“那平时和你书信往来的,你怎么跟黄正说是你的母亲呢?”
张存郁道:“那位老人家待我很好,我只是说要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他。”
曾子不悦道:“我知道了。”
曾子之后不再说话,摆了摆手。
俗话说:“等人易久,嫌人易丑。”这之后,曾子再见到张存郁后,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张存郁来问问题,他就冷言冷语地应付两句,张存郁不问,他也不理睬。而且越看张存郁,越觉得他不如以前诚实,不仅如此,甚至感觉以前的憨厚可能也是装出来的。
张存郁见曾子待他疏远起来,后来也不敢前去请教问题,更别提交谈了。
曾子越发后悔当初怎么头脑一热就帮田元说合了这门亲事,越是看到张存郁和田氏恩爱,他的心里就越难受。可是,厌恶归厌恶,张存郁又没有犯什么大错,也不好把他赶走。这一段时间,曾子真觉得度日如年,简直过得太难受了。
一日,杨青忽然来了。
张存郁大惊,“杨兄怎么来了。”
杨青从怀中拿出一块布,低声道:“这是李家坟郭锦的母亲让我捎给你的,你走之后,官府果然找了他们家的事,后来我与大哥也四处托人,不管怎么样吧,总算把事情了了。但郭母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了,临终前特地让郭锦找到我,让我把这个给你。”
王禅问道:“郭锦呢?不会被官府折磨了吧?”
“哎!”杨青叹道:“他本来伤就没有好,结果关在大牢里,环境也不好,伤口越发严重,腿瘸了。”
“啊?”张存郁惊道:“怎么会这样?”
“哎呀!”王禅忽然想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杨大哥还是赶紧离开吧。”
“怎么了?”张存郁不解。
王禅道:“梁固呀?”
张存郁疑惑道:“不会这么巧吧?”
杨青更疑惑:“到底怎么了?”
王禅打量了一下杨青,道:“没事没事,儒家的老毛病,不喜欢农民。”
“哼!”杨青不屑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满嘴仁义道德,难道不用吃饭吗?虚伪!”
王禅撇嘴道:“没有办法。”
杨青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在这里实在不顺心,就跟我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