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上边是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父亲穿着唐装,母亲穿着旗袍,两个人笑的很幸福。我懂事以来,没有见到母亲笑过,更别说是相片上那样纯粹的笑容。
我不由得迈步往工作室里边走去,想近看一下。
可是母亲的话萦绕在脑海,没她的允许不准进去。这也是母亲定下的众多规矩之一,她的任何东西不能碰,她的工作室绝对不能进去。
看一下,我只是想看一下,不会让她发现的。
想着,我走了进去。
站到结婚照前,我也忍不住微微笑了,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很幸福。我甚至都没有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对他的认知都是来自相片。
抿了抿唇,我转身往外边走去,免得一会母亲回来逮个正着。
路过办公桌的时候,我不小心蹭到了桌上的厚厚文件,文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猛地哆嗦一下。看见是文件掉在地上了,我心中忍不住骂自己,也就这点出息了,文件掉地上也能吓到。
我弯身捡文件,散落的文件中夹着一张白纸,我拿起文件夹,那张白纸滑落了出来。
我看去,白纸中间画着一个长方形,长方形内许多奇怪的图案。
迟疑了一下,我伸手捡起那白纸,拿近一看,长方形内画着的密密麻麻图案,有各种上古神兽和上古符号,方形的中间竖着写着四个字,这是一种神灵书写的文字,爷爷看得懂,但是没教我。我只懂得第二个字是个“亡”字,因为爷爷时常用在符纸上。
我看着白纸上的长方形,越看越是隐隐有种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只觉得熟悉的很。
忽然,灯管闪了闪,发出“滋滋”的诡异声音。
我感到脖子一冷,整个背后像是一下子面对着冰窖似得,冷飕飕的。难道是之前遇到的……深蓝人?
有东西来了,我直觉。
我的背正好对着门口,门口有东西。
握着白纸的手一紧,白纸一角被我捏的皱巴。
“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进来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可我能辨别的出那是杨婶的声音。
我站起来,转身一看,门口那站着杨婶。
她没有白天里那慈爱的模样,头拉耸着,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皱纹沟壑很深,那沟壑像是用黑色墨画了似得,她双手也无力的垂着,脚跟没有着地,垫着脚跟站着,整个人好像摇摇欲坠一般。她肌肤上还有着尸斑,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我,嘴巴张开着,以很缓慢的速度在说话,“为……什么……不听话。”
“杨婶?”我看着这样的杨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很显然不是人类,难道是深蓝人?那杨婶怎么会在母亲家帮工?母亲还放心让我跟她相处。
看她好像没有恶意,意思是要我离开这里。
这听起来倒像是她在为我母亲看门,母亲交代过我,不准进来。
怪异的杨婶迈着步子,摇摇欲坠的朝我走过来,“擅入者死……擅入者死……”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就在这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杨婶一下子停住了摇摇欲坠的前进,声音越来越近,母亲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满是怒气的看着我,不由分说,踩着高跟鞋朝我直直走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她抬手,“啪”的清脆声音,我顿感脸上火辣辣的,握着白纸的手也松开。
我被她打懵了,愣愣的看着她。
她似乎很生气,脸微红,小喘气,瞪着我,“当初就该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