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冷汗揪下来了。他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人要为他解围。只好道:“既然皇上老爷子要听我的见解,小子虽然愚昧也得说上一二了。小子想先问刘尚书,兵部对北伐一事从准备到结束预计要多久可有算计?若是山韩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满足抵御狼帐的需求?”
刘尚书名叫刘弈雄,是河西刘的一个本家,年纪五十有余虽然白发苍苍可是精神矍铄。他张口答道:“下面人算了算,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概要五六年光景。以目前狼帐的攻势来说,一万骑军五万步卒就差不了。”
尹庆之对刘尚书道了声谢又对户部的袁尚书问道:“袁尚书,之前咱们算的保底赔款、最大赔款是多少?咱们两边通商的关税一年有多少?有主要是互相运送什么货物呢?这六万兵马的耗费一年又是多少?”
袁尚书就是那位袁媛的二叔,袁业行的父亲袁正文。他思量片刻答道:“之前郎官们算的保底赔款需要五百万两白银,最大那边应该能承受一千三百五万两。大奉一年收取山韩五十万两的关税主要是山韩的矿产,药材只占极少数,山韩收取咱们一百万两左右主要是丝绸、铁器,那六万兵马一年大概在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尹庆之又道了一声谢,接着对皇帝道:“皇上老爷子,小子觉得还是袁尚书的方案好一些。”说完,就看见忠国公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就连侯婉儿的瞅向自己的眼神也颇有玩味。袁尚书倒是微微一笑,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
皇帝似乎有些高兴,侯婉儿却不大乐意了她抢道:“侯爷,怎地觉得仁国公的方案不好?本宫觉得这个方案才是最划算的啊?”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埋怨,好像对这位未婚夫没站在自己这边感到不满。
侯婉儿的语气中那种娇媚迎面而来,可那威胁之意,也是让熟知这位公主行事作风的尹庆之却心中大呼无福消受这位美人。尹庆之顿了顿又道:“袁尚书的大方向上没有问题,就是有些小细节上需要修改一下。”
袁尚书刚想问就听见侯婉儿又是抢了句:“看来侯爷是对两方都不大满意啊?”
尹庆之心中苦笑了声道:“山韩民众喜爱我大奉丝绸,一是因为其造型华美二是因为其地连善织者也是极少的,对于两国贸易来说关税和运费占了绝大数其中关税是四取其一,材料和手工倒占了小头导致两者在那边的售价差不到,故而连年从我大奉进口丝绸,毕竟丝绸的各项特性比棉布要好的多。铁器的情况也差不多,就不多说了。我刚才看了看,山韩每年的税赋大概是一千万五百万两左右,而矿石在山韩是一经出关就要收取货物价值一半的物税。我大奉对铁矿石的关税是二十取一、药材是十取一,以此看来,山韩在铁矿石一项上就获利四百万两左右,据说现在山韩国库中还有大概二百万两左右。若是依刘尚书所言,以五年为期就算赔款一千两百两,每年山韩也需要偿还我们二百四万两左右。而我们的铁器一般是卖给了山韩的军队和各个藩王,其中山韩本国的军队一年大概花费一百万两进行采买。再加上刚才说道那六万兵马每年的耗费大概为一百万两,每年山韩需要为我大奉花费四百二十万两左右,相当于他们税赋的三分之一。各位也知道,山韩国内的大部分兵力都用来守卫各地藩王,在咱们开始北伐之后,狼帐也会派兵加大攻势以期为北魏减轻压力,山韩也需要增兵来抵御狼帐,这是另外的一笔费用。我不认为山韩在失去如此大的赋税之后还能维持他们的国家运转,他们需要加收各种赋税。而我们就成了增加赋税的理由,咱们无端成了为山韩的朝廷抵挡了来自民间的仇恨,而且一旦民间矛盾激化于咱们也是一件麻烦事。”说完他感觉口干舌燥不由得干咳了几声,侯婉儿他给端了杯茶。
尹庆之赶紧用双手接了,心想托这位姑奶奶的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