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昔日你也是对此人的画作爱不释手,多年没见,就当张叔送你个礼物。不过,我听闻山韩的太后喜欢此人画作,你也要做好忍痛割爱的准备啊。”
尹庆之打开盒子一看,这把井栏上刻“汲井匪深挈瓶匪小式饮庶几永以为好曼生铭。”用刀大胆,自然随意,古拙恣肆,苍茫浑厚。虽然还没看底款,单看壶身也是映了“天趣”二字,纵然打眼也是难得的佳品。他看了看底款道:“张掌柜,我是看不出真伪,如此佳品纵然是打眼也值了。张掌柜有心了。”
孟红药笑道:“侯爷不用跟他客气,他手底下好东西多的是。张叔,若是这副河大家的山水送出去了,我便把那副周大家的《贺新郎》拿走。想必还在您的书房里,我婶子早就答应送我了。”
张大民笑道:“我就知道你盯上它了,我早就换地方藏了。”
孟红药却道:“张叔不心疼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接着逛了。”说完行了一礼就拉着尹庆之往外走去。
张大民送二人到门外,才道:“二位贵人慢走,有功夫再来啊,过几日还会道一批新收的壶。”
二人中午本就没吃的多少,在八大祥又喝了不少茶水,都有些饿了。二人看天色已是日入之时,就寻了一位路人问了问周围有名的酒肆,又让一个随从把东西先拿回去,让他跟管事说不用给二人留饭了。二人带着侍卫又走了一刻钟就到了那路人说的酒肆。
门口的小二迎了二人上了楼上最后一间临街的雅间,尹庆之一看窗外的景色,门口的马路正好是出入汉关的必经之路。初来乍到,加上腹中饥饿就叫小二上几个招牌菜一壶白酒。尹庆之让侍卫和随从不必在屋内等侯,让他们在雅间外要了一桌酒菜边吃边等。几人菜不少要,酒却也只点了一壶。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虽然不似那日韩迁宴请时的精细,就是些手把羊肉,红烧羊腿之类的,可是却更合孟红药的胃口。白酒就不怎么样了,孟红药尝了尝便让门外的侍卫把自家酿的白酒拿了进来,又让他们自己也喝一壶。孟红药尝了一口道:“羊肉不错,可是这酒还得是家里酿的春粮。”说罢又给尹庆之倒了一杯。
尹庆之笑道:“咱家的春粮,在这边一壶可要五两银子,这儿的酒只要二两银子。能有多好?不过是到了一地自然要尝尝当地风俗罢了。”说完就跟孟红药干了一杯。
两人吃了几口便有些饱了,可是酒还有一些,就也不着急离去。孟红药看着窗外道:“看来袁家是准备拉叶家入伙了,从路程上看叶家跟咱们的距离差不多。”
尹庆之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他们不找叶家联合。我也不能让他们一分不挣,落他人话柄。我倒是想知道,袁家拿什么打动叶家那帮疯子?”
孟红药轻声道:“无非就是金钱、权利,听说袁业名还未婚配,说不得还要搭上一个嫡长子。”她又给自己和尹庆之倒了一杯酒。
“叶家那疯婆娘?袁业名可有的受了。”尹庆之好似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般叹息道。
孟红药有些惊讶,复而又想起什么说道:“铁略四部的嫡系子弟都在京城上学,想来你对那对兄妹也是很熟悉。”
“是啊,我是装傻,那两位虽然不傻却是真疯。”尹庆之想起往事还有些不寒而栗,他又和孟红药喝了一杯接着道:“那两位完全不用什么战术阵型之类的,都是敢领着轻骑兵直冲步阵厮杀的狠人,杀得起兴了可万人敌一般的人物。不过他们比我大几岁,这几年就离得远了就没怎么关注了。”
“叶家那位叶重器有些变化,手下的叶家轻骑这几年打了几个胜仗。听白先生说,此子是天生将种,最近与狼帐的一次骑战中用兵如羚羊挂角看得白先生击节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