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锤子和钉子一起掉在了地上,人也差点栽倒。
“你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你成心的是不是?再弄不好打断你的腿!”妇人不仅没有起来帮忙,反而窝在被子里,探出个头,大声叱骂。
上官虹不敢接口,捡起锤子和钉子,站到了小凳子上,再次小心地钉麻布。
这次总算是顺顺利利地将第一个钉子钉了进去,妇人冷哼了一声,转头睡觉了。上官虹心中苦涩,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又钉了两颗钉子,看麻布牢靠了,方才小心地跳下了小板凳。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上官虹睡意全无,听着耳边呼呼的鼾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自己这是穿越了,可这也太悲催了,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每天被这个“娘亲”折磨虐待,照这样下去,自己估计活不到成年就挂了。
可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刚刚穿来,真的是人生地不熟的,离开了妇人这匹狼,谁知道会不会碰上更厉害的饿虎,把自己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胡乱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窗外泛起了微光,上官虹知道自己该起床做饭了。
等妇人醒来时,上官虹已经端着热水站到了床前,伺候妇人舒舒服服地洗了脸,上官虹的早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虽然没有夸赞,不过从妇人的眼神中,上官虹看到了一丝满意,至少今天早晨没有挨骂呀,这也是个进步呀不是?
吃过早饭,妇人心情看起来不错,也没有出去,就从梳妆台下翻出了笔墨,教授起上官虹写字来。
上官虹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却也有一丝担心:这具身体本尊的基础她完全不知道,而且每一个人的笔迹都是不同的,很难模仿得来,可别穿帮露馅了啊。
不过,上官虹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说是写字,其实应该是识字,就是妇人拿着书页,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上官虹念什么,是什么意思,和穿越以前小学生学语文差不多。
上官虹好歹也是中国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虽然以前学的是简体字,现在妇人教授的是繁体字,但毕竟很类似,认起来倒也不是太费力,偶尔错上几个,倒也正好契合了本尊一个10岁孩子的身份。
因此,上官虹学起来感觉很顺心,妇人教的也比较舒心,一个愉快的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上官虹做饭很用心,还把泡着的肥鸡炖了,妇人吃得也很香,连夸上官虹厨艺有进步,没白培养之类的。
上官虹娇羞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中却是腹诽不已:你培养什么了,都是我自己学的好不好,本尊已经被你“培养”死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妇人平时对上官虹从来不假辞色,动辄又打又骂,不过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教上官虹认认字,和上官虹聊聊天。
而妇人每隔两三天就要浓妆艳抹地出去一次,回来时带回点衣服了、食物了,至于妇人去了哪里,钱从哪里来的,妇人从来没有说,上官虹也从来没有问,不过,单凭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出去能弄到钱这一点儿,上官虹就能猜出妇人去了哪里,因此,在心底深处,对于妇人也有了一丝同情。
而从妇人叱骂、聊天的只言片语中,上官虹也大致猜出了自己的身世。
这个朝代是大唐,贞观十五年。
妇人名叫韩语,以前是驸马爷上官靖尘的丫鬟,被上官靖尘看上了也好,主动勾引了上官靖尘也罢,总之就是和驸马爷有了一腿,然后就怀孕了。
公主知道了以后大怒,逼迫韩语喝下了滑胎药,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韩语竟然没有小产,反而顺利地诞下了一个女婴,起名上官霓裳。
眼见是个女婴,对自己无任何威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