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抱剑之人,说道。
“请师父恩准!”抱剑之人重重一磕,说道。
“独孤飞云,你杀了我崆峒派两位师侄。遣二人前来吧。老夫一并取了公道。”葛衣老者看着独孤飞云,说道。
“师父,弟子请战!”葛衣老者话音一落,另一名抱剑之人立即站了出来,行至独孤飞云身前拜倒。
“你们二人是同一年入太白的吧?”独孤飞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两名抱剑之人,问道。
“是,师父。弟子比师兄晚了三个月。”两名抱剑之人当中那名年纪看上去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你们入太白虽有先后,但我既然同一天收你们入门下,年长者便为师兄。”独孤飞云说道。
“是,师父。”那名年纪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去吧。这一路之上,你们师兄弟二人好生相互照应。”独孤飞云说道。
“是,师父。弟子拜别师父!”两名抱剑之人同时对独孤飞云叩了一首,同时站起身来,行至葛衣老者身前。
“独孤飞云,我崆峒两位师侄被你所杀,并非我崆峒的剑法不如你独孤一脉的剑法。”葛衣老者缓缓地从腰间取下两柄长剑,左右两手各执一柄,看着独孤飞云说道。
“剑法无好坏。”独孤飞云淡淡地说道。
“独孤飞云,凭这句话,你当得起太白剑神之称。”葛衣老者一言说罢,双剑一展,分袭两名抱剑之人。
葛衣老者左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之中的长者折柳。葛衣老者右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之中的倒转乾坤。两手分使完全不一样的两招,葛衣老者使得如同行云流水,顺畅无比。他的身形,丝毫未动。
“崆峒双剑,也只有他能够练到这个境界。”楼下,万事通叹道。
“可惜了。”八苦和尚瞥了一眼阿飞,说道。
楼下,两名抱剑之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迎着葛衣老者的两柄长剑而上。
年纪较轻的那名抱剑之人所使的剑招,乃是举手撩天。年纪稍长的那名抱剑之人所使的剑招,则是平湖秋月。
这两式,都是崆峒的剑招。
面对葛衣老者这样的对手,面对葛衣老者使出的崆峒双剑,两名抱剑之人知道,只有以崆峒的剑招对敌,他们才有可能伤到葛衣老者。
这一战,两名抱剑之人没有抱任何生还的希望。他们只希望,能够以他们的性命,换得对手之伤。
两名抱剑之人明白,独孤飞云既然在今日收他们为徒,又于今日令他们返回太白,今日定有大凶险。这大凶险,是独孤飞云可能都无法应付的大凶险。
能伤一名对手,便伤一名对手。能伤一名对手,太白今日便会少一分凶险。
两名抱剑之人的崆峒剑招一使出,黄昆和他身后的几名崆峒派老人都变了脸色。两名抱剑之人使出的这两式崆峒剑招,比崆峒现存的这两式剑招还要精纯。
四道剑影,一触即分。
葛衣老者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两名抱剑之人同时收剑,抱剑入怀,齐齐缓缓转身,对着独孤飞云站立的方向缓缓跪倒,然后缓缓地垂下头去。两人的嘴角,各有一丝血渍。
“独孤飞云,凭你那句话,我只取公道。”葛衣老者将右手中的剑交于左手,复将两柄剑挂于腰间,看着独孤飞云说道。葛衣老者的脸色,显得愈发苍老。葛衣老者的声音,也显得愈发苍老。
两名抱剑之人以崆峒剑招对战崆峒剑招,自然取不走葛衣老者的性命。
但两名抱剑之人终于还是伤到了葛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