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端淑太妃何等人物?知道这丫头必定又有事情了,“怎么了?”
长宁公主面露可怜兮兮的笑容,“母妃,我想十三皇兄了,可他一直不在宫中,我又见不到他,母后又不让我出宫,不如你和母后说说,让我出宫见见十三皇兄吧!”
长宁公主一般摆出这副模样,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的,母后也见她没有嫁得如意郎君,对她更加纵容,几乎有求必应,可是她想出宫,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端淑太妃岂会不知长宁在打什么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里是见景焕,实则想见阿砚。
景焕回京之后,经常和阿砚在一起叙旧,这对表兄弟,自年幼起关系就极好,当即颔首笑道:“这样吧,明日我宣景焕入宫一趟,一慰你们兄妹之情,你看可好?”
长宁公主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端淑太妃看在眼里,轻笑一声,“最近这段时日,太后姐姐一直在给你挑选驸马,可有看中的人选?”
长宁公主脸色羞赧,匆忙低下头,嗔道:“母妃!”
端淑太妃暗自摇头,按照阿砚的标准去挑选驸马,能轻易找到才是怪事?
长宁公主吃了闭门羹,却不甘心,继续和端淑太妃闲聊,忽然不经意道:“听说夏侯少夫人这次去了十三皇兄府中?”
端淑太妃轻轻颔首,“是啊,在景焕府中小住了一段时日!”她一直不动声色,倒要看看长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到底想说什么?
长宁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马上又茫然道:“那怎么听宫人说夏侯少夫人和十三皇兄不是一起回京的?”
端淑太妃抚摸手指上修长的蔻丹,淡淡道:“什么意思?”
长宁公主眼眸眯起,“我听十三皇兄说,夏侯少夫人和夏侯小姐在他府中小住,本来是一起回京为母妃贺寿的,可为什么是十三皇兄和夏侯小姐先回京,过了很久,夏侯少夫人才回京的?”
端淑太妃之前倒没留意这件事情,现在听长宁刻意提起,心中起了疑心,只是笑道:“你那么关心夏侯府的事情干什么?”
长宁公主脸色一红,心里的小九九被母妃看了出来,只道:“我这不是关心十三皇兄吗?”
端淑太妃放下手中杯盏,没有心思和长宁打哈哈了,敷衍道:“好了,你先回宫吧,等我有空了,会去长寿宫和太后姐姐说说,什么时候出宫带你出去走走?也怕你在宫里闷坏了!”
长宁公主脸色一喜,“谢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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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走了之后,刘嬷嬷看出了端倪,“娘娘,奴婢怎么觉得长宁公主意有所指,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端淑太妃缓缓闭目,半晌才道:“把景焕宣进宫来,哀家有事情问他!”
靖江王彼时正在清心雅筑,和夏侯砚对弈,唐诗在一旁观战,忽然听到母妃宣召,只得告辞!
一路蜿蜒,到达静姝宫,卓尔不群,声音清朗,“儿臣参见母妃!”
端淑太妃优雅笑道:“景焕啊,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
靖江王缓步上前,问道:“母妃召儿臣进宫,有什么要事?”
端淑太妃不悦道:“难道非得有事才能召你进宫?每年只有母妃的生辰才能见你一面,我这个母妃在你眼中到底还没有位置?”
靖江王微微笑道:“哪里?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失言!”
端淑太妃挥手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下刘嬷嬷伺候,不经意道:“倩然在你那边住着可好?”
靖江王心中立时起了警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