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复往日的优雅淡然,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怎么样?”
太医神情惶恐,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回少将军,所幸少夫人服药不多,下官等人连用了几副安胎药,总算是有惊无险,保住了孩子!”
夏侯砚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一字一顿道:“少夫人呢?”
太医看着少将军要杀人的脸色,擦了擦头上的汗,战战兢兢道:“少夫人…少夫人似乎是受了强烈的刺激,一直昏迷不醒!”
夏侯砚快步进入,俊美的容颜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戾气,一向优雅的风仪,此刻全无,双眼血红,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府中翘首以盼,等待他归来,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让人心疼,他胸口处狠狠一紧,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他霍然起身,门口的夏侯倩然不知道发生何事,追问道:“哥,嫂嫂到底怎么了?”
夏侯倩然从未见过温雅的哥哥这样暴怒过,惊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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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形如何了?”夏侯夫人的声音竟然透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若是等到腹中胎儿大了再动手,怕是连大人都会有危险,若是唐诗死了,阿砚必定恨死了她,她不想因为唐诗,和阿砚变成仇人,夏侯夫人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宁缺毋滥!
许嬷嬷道:“是那个发情的小畜生撞了放有堕胎药的燕窝,少夫人才吃了不到一半,就摔了,奴婢命人重新去熬一碗的时候,药性已经发作!”
夏侯夫人无力一笑,不知是喜还是忧,又似是自我安慰,“只要打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一切就既往不咎,她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以后我会好好补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