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告诉你,你刚才盯着他的玉佩看,被他注意到了!”
唐诗抬眸看他,“不会吧?我就是奇怪,像睿王子这样的人还会用什么玉佩?搞得跟文人雅士一样!”
他唇角勾起,“人不可貌相,难道在你眼中,异族之人就得五大三粗,举止粗鲁?”
唐诗忍俊不禁,“把我送给你的玉佩拿出来!”
他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优雅地从颈脖上取下了那块玉佩,放在唐诗手中,戏谑道:“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看完了赶快还给我!”
唐诗嗔怒看他一眼,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比对,确实很像,不过并不是完全一样,倒更像是一雌一雄!
一片静默中,夏侯砚忽道:“你要是真怀疑的话,不如明日去问问谢夫人?”
唐诗胸口骤然一紧,竟有一种莫名的惶恐,静静看他,“算了吧,有些东西我还不想知道呢!”
夏侯砚贴在唐诗耳垂边,声音充满you惑,“真不想知道?”
唐诗很是认真点点头,他似笑非笑,“既然不想知道,干吗对一个男人的玉佩这么感兴趣?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唐诗盯着他,默然片刻,忽道:“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他眼角弯了弯,笑意醉人,“不用担心,不管你是谁,只需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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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诗回了谢家,将手中玉佩拿给舅母看,“舅母,这块玉佩是不是一直都是我娘戴在身上的?”
谢夫人有些奇怪,“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诗没有隐瞒,将睿王子的事情告诉了舅母,谢夫人沉默良久,“这个睿王子倒也真是奇怪,虽说学了些教化,可是哪里能随意把自己佩戴过的东西赠给别人的?你如今可是夏侯少夫人,要记得和那些陌生男人保持距离!”
可是舅母敷衍的表情告诉唐诗,舅母一定有事瞒着她,“我娘的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舅母你告诉我!”
谢夫人看着唐诗执着的眼神,终究是拗不过她,叹息一声,声音似乎透过了遥远的时空,“也许是天意,本来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还有这什么睿王子!”
随着舅母的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多年以前,大夏国,南清国,还有乾国,三国经常混战,唐诗的外公也曾是一员战将,常年征战在外。
有一年归来的时候,竟然抱回来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女婴脖子上便有这样一块玉佩,外公说兵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妇孺惨死,哀鸿遍野,他一时心怀不忍,从铁蹄下救了这名女婴,带回了府中。
当时唐诗的外婆有个女儿刚好夭折,一直郁郁寡欢,见了这个女婴非常喜欢,便将思女之情全然寄托在她身上,取名谢微雨,当做谢家小姐来养!
许是可怜谢微雨尚在襁褓之际就饱受战乱之苦,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又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谢家的人十分疼爱,尤其是兄长谢怀敬,更是呵护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唐诗听舅母说完,久久沉浸在震惊之后,半晌才道:“这么说娘并不是谢家的女儿,舅舅的妹妹了?”
谢夫人叹道:“这件事只有你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知道,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如今大多已经不在了,你外公外婆从不让人提起,防止微雨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身家清白的高贵千金小姐原来是流民弃下的孤儿,心中难以接受,何况这么多年,谢家的人都已经把微雨当成真正的谢家小姐,后来你外公外婆相继过世,这件事也没有人再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