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能会死得很惨,想到唐诗那个丫头装模作样的模样,他就觉得十分解气,死丫头,真是作死,现在活该!
如果说,以前他对唐诗命里带煞是不祥之人的话语将信将疑的话,听到夏侯父子相继失职的消息之后,就万般确定了,心中窃喜,老夫人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令人不得不信,谁沾上谁倒霉,连威仪赫赫的夏侯府都镇不住唐诗身上的煞气,这煞气得有多重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他恨不得立即和唐诗撇清父女关系,生怕如今的夏侯府殃及他这条池鱼!
他这样想的时候心安理得,不能怪他无情,唐家还有一大帮人要靠他养活,趋利避害,人之本能,不能因为一个唐诗就把自己一家子都葬送进去了,要怪就怪唐诗时运不济,是个真真切切的灾星!
唐诗是夏侯府的少夫人,他是唐诗的父亲,若是夏侯府以后还要继续颓败下去的话,难免他会被连坐,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脱离和唐诗的父女关系!
就算以后夏侯府若是被皇上治罪,也祸及不到他,最近他正在密切联系当地里正,和德高望重的耄耋老人,出具书面契约:自即日起和唐诗没有任何关系,以后生死各安天命,再无关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这些证人按上手印,写上证词,一式两份,一份他保管,另一份送到唐诗手上,就大功告成!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他,谢微雨是乾国公主,辗转流落到大夏的,这个消息让唐一鸣半晌才反应过来,谢微雨是乾国公主,那他不就是……乾国驸马?
唐一鸣为人精明,他担心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为谨慎起见,马上派人去探听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浑身解数,才确定人家没有骗他,他的女儿唐诗如今已经是乾国公主了!
情况有变,公主是何等身份?是天底下地位最尊贵的女子之一,唐一鸣匆忙把已经写好的要求脱离父女关系的文书付之一炬,事态未明朗之前,绝不能轻易脱离和她的父女关系,而且,这件事绝不能让唐诗知道!
以他多年的官场敏锐,他猜测如今夏侯府在大夏国已经日薄西山,但是夏侯砚却是名副其实的乾国驸马,完全有可能借助这个机会翻身,在官场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唐一鸣苦苦思索,百般权衡,唐诗是公主,他就是公主的父亲,事情又回到了起点,要依靠唐诗来实现他的抱负!
一切等唐诗回来再说,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他甚至在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不定有朝一日,混到乾国去,在乾国位极人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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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棱的时候,唐诗依旧在熟睡,夏侯砚听到外面有鸽子的叫声,轻手轻脚下了床,离开内室,来到外殿,打开窗户,一只白鸽落在窗棂之上,他熟练地解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筒,放飞白鸽,缓缓打开,看完之后,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转身之后发现唐诗已经站在他身后,他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埋怨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唐诗这段时间,真正过着公主的生活,浓甜如蜜,夏去秋来,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阿砚渐渐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爷爷还有舅舅们的认可,她也渐渐习惯了乾国的生活,有家人的地方,哪里都温暖如春!
唐诗莞尔一笑,“睡醒了就起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他紧锁的眉峰告诉自己定然有事发生!
他看着唐诗认真执着的眼神,轻描淡写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如今父亲也和我一样,赋闲在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