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关重要,我还听说,乾国皇帝一向雷厉风行,言出如山,只有唐诗能让他改变主意!”
许嬷嬷睁大眼睛,“真的吗?”
夏侯夫人喟然一笑,“是啊,乾国皇帝是唐诗的外公,可是他要唐诗叫他爷爷,而不是外公,你可以想见,她在乾国到底有多受宠爱了!”
许嬷嬷不敢说话,本想请夫人帮助出头的,哪知夫人的态度是息事宁人?
夏侯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唐诗和她父亲断绝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这件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似乎是少将军…”她将知道的事情如数禀报给夫人!
夏侯夫人不以为意,冷冷一笑,只道:“断绝了也好,也落个清静!”
许嬷嬷迟疑道:“只是…这会不会损害夏侯府的名声?”夏侯府的少夫人和父亲断绝关系,必定会落下不孝的名声,朝廷以仁孝立国,夏侯府百年威名,家风纯正,居然出了这样一个异类!
夏侯夫人手顿了下,随即不屑道:“放心吧,一个小小的唐一鸣还翻不了天,他想要的无非是高官厚禄,其实想要功名没什么,可是这样利欲熏心不择手段,只能惹人厌弃,唐一鸣的官声我也听说过,志大才疏,善于钻营,我担心的是唐诗虽是公主,可到底是在唐家长大的,耳濡目染,影响不可小觑,平ri你要多盯着点!”
许嬷嬷自然知道夫人的意思,忙道:“奴婢遵命!”夫人虽然现在对少夫人改观了很多,可夫人一直介意的是少夫人在唐家长大的,而唐家的人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满脑子都是见不得人的小聪明,小手段,一身的小家子气,市井之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夫人到底被感染了多少?
夫人对当年少夫人把少将军迷得晕头转向非她不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夫人向来不喜欢心机太重善于耍手段的女子,少夫人要么是真的纯洁无暇,要么就是心机深沉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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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繁花似锦,芳香宜人,花瓣簌簌,缤纷如雨,唐诗正在修剪花枝,云姨神色匆匆进来,满脸忧切,唐诗问道:“怎么了?”
云姨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小姐,名扬出事了!”
县尉阮名扬?唐诗当然记得,云姨的远方侄儿,唐一鸣的左右手,“出什么事了?”
云姨又气又恨,“罪名是想要强占唐一鸣的妾室香兰,被抓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已经进了京郊大牢,昨天被唐一鸣判了斩刑,关入了死囚大牢!”
唐诗的手一抖,剪断了一支花枝,眼睛瞪大,一字一顿道:“阮名扬强占…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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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牢。
唐诗带着云姨前来,云姨表明了小姐的身份,很快就顺利通行,进入昏暗阴冷的大牢。
在狱卒的殷勤带领下,唐诗看到了关押阮名扬的囚室。
阮名扬身着囚服,昔日英俊的脸庞今日颓废不堪,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唐诗看的暗暗皱眉,看来唐一鸣是下了狠手的。
云姨心疼不已,好好的侄儿落到了这步田地,她万分难过,原本是想混个前程,所以跟在唐一鸣手下做事,谁知道今日居然被关押在死囚牢中,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名扬,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唐诗对阮名扬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以前在潮阳县衙中,阮名扬是唯一的明白人,可以说,潮阳县衙因为有阮名扬,才不至于从上混到下。
平时偏远小县城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只要有事,这些平日吃吃喝喝的官员除了会发号施令之外,几乎没有一个能干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