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先皇去世的时候,若不是景焕年幼,这皇位还真有一争呢!”
“所以皇上一直猜忌景焕?”
他轻轻颔首,“曾经皇上是皇长子,皇太子,文采斐然,甚得先帝喜爱,也是诸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唐诗忽然想起浩远哥哥说的话,“诗词歌赋又不能当饭吃是吧?”忍不住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做皇帝又不是选词人,文采好就适合当皇帝?这南唐皇帝李煜在诗词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亡了国!”
“是啊,可谁都喜欢聪明的皇子,先帝最喜欢的一直是皇上,可后来景焕出生之后,天资更甚一筹,三岁成诗,五岁成赋,常常得到先帝赞赏,这件事让皇上很不悦,不过没等景焕长大,先帝就驾崩了,然后,身为太子的皇上登基为帝!”
唐诗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一个很聪明很优秀的人占据了先帝之心,忽然出来了一个比他更出色的人,难免不高兴。
夏侯砚又道:“皇上本就疑心很重,尤其是发生了康亲王爷变乱夺位一事之后,他的疑心更是与日俱增,只要看到有势力有权力能调动兵马的,谁都像乱臣贼子,这首当其冲的就是景焕!”
唐诗一惊,“那皇上会不会对景焕做什么?”
他不置可否,“君心难测!”
唐诗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和景焕是表兄弟,若是皇上想要对付景焕,会不会先除去我们?”
夏侯砚却没有唐诗的担忧,一脸的悠然,“如果皇上真的不放心景焕的话,那简直是一定的!”
唐诗怒道:“这个皇上,宠信佞臣,专听小人之言,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是我们夏侯府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于危难之中,现在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康亲王爷还在虎视眈眈,他居然就忘了夏侯府救驾之功,又开始打起我们的主意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夏侯砚看唐诗一脸的恼怒之色,哑然失笑,“你毕竟不是王侯之家长大的,有些东西没有耳濡目染,你会用最简单的是非判断来衡量一件事,可是你知道吗?君臣之家最不需要就是是非判断,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居功自傲是最要不得的行为,在皇上看来,夏侯府救驾有功,他已经皇恩浩荡地封赏了,若是再仰仗救驾之功肆无忌惮,就是取死之道了!”
唐诗白了他一眼,懒懒道:“你那叫愚忠,如果皇上要你死,你就听话的去死了,可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他忍俊不禁,“谁说我要死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比你看到的复杂多了,远的不说,就说你手上的那封信吧!”
“这封信怎么了?”
他轻笑道:“这件事闹得很大,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四妃之一的玫妃以死明志,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玫妃很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唐诗点点头,“这没什么好争议的吧?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伸冤无门,谁舍得以死明志?”
他长叹一声,无奈道:“我的好夫人啊,有的时候聪明起来很聪明,有的时候傻起来也很傻!”
唐诗瞪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的反应,“你知道吗?在皇家,死并不能证明什么,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手段!”
唐诗知道他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觉得他有时候和浩远哥哥一样可恶,但是更悲催的是,明知道他在挖陷阱,自己还得乖乖往下跳,扬眉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玫妃的死没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唐诗神色一变,“可是玫妃留下了遗书,而且是她本人的笔迹,她被皇上降为贵人,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