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专门来找我,此行却又不是为了唐诗,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侯砚淡淡道:“我答应过乾国皇帝,不让阿诗在这边受任何的委屈,娘和阿诗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没有谁欺负谁一说,所以也无所谓讨不讨好娘,其实今天我是专门来向娘辞行,别无他意!”
夏侯夫人一怔,想起那个传说中戎马一生的皇帝,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几分,脸上的倔强渐渐软了下来,阿砚来辞行,让她平添离殇,心中酸涩,沉默了许久,才叮嘱道:“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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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依旧是祭祀皇天后土,薄酒祭天,太子亲率文武百官送行。
依旧是平叛,敌手也是同一个人,唐诗恍然觉得这一幕似乎一直都在重演,心底喟然,也不知道这漫长无涯的一生,这样的离别还要经历多少回?
这样的情景唐诗也不陌生,送走了公公和阿砚,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没多久,许久未见的长宁公主竟然登门造访,唐诗有些意外,“公主重伤未愈,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夏侯府?小心感染了风寒!”
长宁公主微笑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休养,又蒙夫人多番照顾,已经好多了,只是许久没见卿儿了,很想念她,所以不请自来,少夫人不会怪我冒昧吧?”
唐诗淡笑,“蒙夫人照顾”,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不过她也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笑道:“公主终究金枝玉叶,还是小心为妙!”
长宁道:“少夫人不必担心,卿儿呢?”
长宁的声音不复以前的张扬,脸色苍白,没有了以前的红润莹亮,反而带着一种淡淡晦暗之色,唐诗道:“卿儿在娘那边,公主莫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长宁公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夏侯夫人沉静优雅的声音,“公主重伤未愈,身子自然不适了,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唐诗和长宁公主一同起身,唐诗微微颔首,并未说话,长宁柔声道:“长宁见过夫人!”
夏侯夫人的目光落到长宁身上,温声道:“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怎么来了夏侯府也没有及时通知我?我还是听下人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呢,所以过来瞧瞧!”
长宁虽不及以前神采飞扬,笑意盈盈,可是眼中依然是乖巧可人的神色,“长宁知道,这个时候夫人一般都在午休,所以不敢打扰!”
夏侯夫人微笑颔首,这种满意的神色唐诗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意,视而不见!
“长宁姑姑!”卿儿欢快地跑了过来,“那边的花开了,好漂亮,我娘说叫一品红,我带你去看看!”卿儿从小就是小话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了久未蒙面的长宁姑姑,更是兴奋不已!
长宁对夏侯夫人一笑,又看着许久未见的卿儿,十分温柔,“好啊!”
“卿儿慢点,你长宁姑姑的身子还没好!”夏侯夫人叮嘱道。
“知道了!”卿儿清脆悦耳的童声已经到了远处!
看着花丛中欢快的卿儿和长宁姑姑,卿儿头上的娃娃髻甩来甩去,煞是可爱,欢声笑语,夏侯夫人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唐诗观察着眼前的情景,忽不经意道:“卿儿如此喜欢长宁公主,如果公主能一直住在夏侯府就好了,我想卿儿一定很高兴!”
夏侯夫人神色一变,十分疑惑,唐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蹙起纤纤细眉,神色严肃看向唐诗,“你在说什么?”
唐诗转身面向夏侯夫人,“阿砚出征了,倩然又出嫁了,这偌大的夏侯府,只剩下孤单和寂静了,长宁生性活泼,外向开朗,若是她住进来的话,我想府里一定会热闹许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