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你们既然是奉皇上口谕来接少夫人的,若是少夫人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张禾几人相互看了几眼,眼中有犀利之色而过,“下官等人倒是无关紧要,只是担心皇上等得久了,怪罪下来,下官担当不起!”
唐诗微笑,声音透着明显的疲惫,“从辈分上来讲,我还是皇上的表嫂,这个小小的人情,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卖给我的,就算是怪罪下来,也有我担着,张大人放心,绝对不会连累各位!”
张禾沉吟片刻,“好吧!”
唐诗回到房中,强迫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将夏侯府的徽记藏在袖中。
一刻之后,从房中出来,经过上官嘉泽身边,暗中地将徽记塞到他手中,上官嘉泽会意,两人目光交汇之处已然明白,唐诗笑道:“你一路辛苦了!”
“能保护少夫人是末将的荣幸!”上官嘉泽道。
此时兵荒马乱,有军人装扮的人四处行走,也常见不鲜,此时尚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皇上的旨意,如果是,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是,那就意味着重重危险,可此时他们已经在延州城内,只有等到黎明时分,城门开启,在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之前,嘉泽率先离去,调动附近的驻军。
若是此时坚决不肯,怕是要血溅当场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唐诗道:“觐见天子,只能我一人,你们身份卑微,怕是惊了龙驾,都给我退下!”
“少夫人!”上官嘉泽似有不愿,却被唐诗目光所迫,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你们在客栈中等我,我觐见过皇上之后就会回来,你们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在城中闲逛,扰民生事!”说完,对上官嘉泽使了个眼色!
“是,少夫人!”上官嘉泽携左右齐声道。
唐诗徐徐转身,随着张禾等人出了客栈,去往延州行馆,这样偏远的地方,能有天子驾临,却不见全城戒严,反而如同往常一样,唐诗心中愈发明白,昨晚入住客栈,已经被人发现行踪,只是这延州刺史到底是谁的人,此举又有何意?
张禾看出了唐诗的疑惑,谦卑道:“皇上两日之前已经到达延州,他爱民如子,怕惊扰百姓,所以街道并未戒严,百姓生活如常!”
唐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皇上如此仁厚,必将万世敬仰!”
张禾的头压得低低的,唐诗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波动,不过看到了又怎么样?这样的人物,必定是经久风霜的老江湖,断然不会从表情上看出端倪,唐诗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是要挟阿砚,还是爷爷?
行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照这个时间推算,嘉泽应该已经出城了,唐诗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唐诗在张禾的引导下,缓缓入内,“皇上就在里面,少夫人请!”
唐诗看见张禾目光中隐隐而现的一丝兴奋,故作不知,她要尽可能的拖延时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嘉泽他们,只要自己乖乖入瓮,以嘉泽的能力,只要出了延州城,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果然不出唐诗所料,一进门,立即就有明晃晃的刀架到了脖子上,还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别动!”
唐诗满脸惊恐,“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夏侯少夫人,别来无恙,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一个身着暗蓝缕锦的老者缓缓而出,这个人唐诗认识,宣定候,已故宣贵妃的父亲,曾经的太子外公,唐诗心中明白了大半,表面上却道:“皇上呢?”
“少夫人如此关心皇上,倒真是耐人寻味,也不知道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