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万道金辉,瑰丽夺目,昨夜经过惨烈厮杀的行馆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血痕似在告诉人们昨夜这里有过一场血腥的争斗!
今朝起来,一切如常,延州城百姓知道这位俊美的年轻人就是大夏国新君的时候,齐齐高呼,“吾皇万岁!”
皇上的御驾亲征,安定万民,士气高涨,百姓奔走相告,唐诗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脸,思绪却投向了遥远的海门关,此时的阿砚在干什么,是在运筹帷幄,还是在查看舆图,还是在惨烈厮杀?
忽然觉得心口处很疼,也许这就是夫妻之道,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无论分开得多久多远,他的生命也已经和自己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分开,就连死亡都不可以!
在被宣定候关起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害怕过,不是没有恐惧过,任何计划都会有意外,谁都只是人,而不是神,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她不在了,阿砚会面对怎样的痛苦?
在以前,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感情可以永恒,可在遇到阿砚之后,她才知道,这世上果真有这样的情深如斯,现在恨不得立即长了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再也不分离!
看着唐诗眼中的迷离恍惚之色,皇上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阿砚,“延州城乱党刚刚平息,余孽未除,依然布满杀机,再给朕两日时间,两日之后,朕派御林军护送你去海门关!”
唐诗本想拒绝,可是看到他眼中诚挚之色,“如此多谢皇上了!”
一抹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还未来得及逝去,就听到了声音,“启禀皇上,延州知府求见!”
神情转换只在须臾间,他就换上了一副冷漠淡然之色,“宣!”
唐诗欠身退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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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困意褪去,只觉神清气爽,唐诗刚刚出门,上官嘉泽立即如同影子一样的出现在背后!
唐诗转身看他,“谢谢你,嘉泽!”
“这是末将分内之事,少夫人无需言谢!”他的声音大多数时候都不带什么感情!
“伤可好些了?”唐诗关切问道。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他淡定的神色仿佛是伤在别人身上一样!
唐诗心底一痛,昨夜晚上厮杀了一夜,由嘉泽,她不得不想到阿砚,刀剑无眼,血肉之躯,虽然这是武将的宿命,可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永远平安无事,此刻深深体会到了舅母的担惊受怕,明知道浩远哥哥心中的抱负,也不愿他再去从军!
出了门,看到很多士兵还有百姓带着大批原木往城外搬,一片忙碌景象,唐诗问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上官嘉泽道:“若是大战爆发,延州城首当其冲,所以延州地方军想借皇上此次到来之际,在边城再修建一座更加牢固的城池,用于抵御敌军,保护延州城,他们这些人就是为筑城池而去!”
唐诗是从乾国回来的,这一路的地形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沉思片刻,问道:“这一路上并没有适合修建城池的地方,莫不是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过的那片高高的林地?”
上官嘉泽道:“对,那片林地占地广阔,若是在上面修建牢固的城池,易守难攻,敌国想要打进来,难度大大增加,久攻之下之后也可知难而退,所以延州地方刺史报上去之后,皇上很快就准许了,马上就动工了,百姓更是欢呼雀跃,自告奋勇参与其中!”
唐诗却并无喜色,只是摇摇头,上官嘉泽疑惑道:“少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唐诗缓缓道:“那个地方我见过,不宜筑城,如果是少将军的话,他绝不会选在那个地方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