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以平静。
而且她也发现,他俊脸上虽然一点都没有显山露水,但在掩饰下也有着真实情绪的不懂,眉间有轻蹙起的褶皱,似在被什么愁事扰着。
“爸爸,你将瞄准的镜片装反了!”小家伙指出来。
“唔,是吗?”路邵恒有些走神,一边跟着儿子解释说,一边将模型再重新拆下来,“爸爸没有注意,重新拆下来弄。”
路惜珺咬了咬唇,走过去将水果盘放到茶几桌上,“你们等一下再弄,先吃点水果吧!”
“吃水果咯!”小家伙灵活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起掰好的橙肉,还不忘先递给爸爸妈妈。
路邵恒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橙肉也是勾唇,只是看着儿子的小脸,有片刻的怔忪在想着什么一样。
她想了想,走到他旁边坐下。
“我听说……叔叔突发了脑溢血。”
看着他眸光微烁,路惜珺继续说,“你去看过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去看看吧。”
“司徒给你打电话了?”路邵恒皱眉道。
“嗯。”她点了点头。
之前的好友电话,那边响起的男音就是好友的老公,跟她说了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始终待在疗养院的路震,在之前有过小中风后,今早上突发了脑溢血。
“小珺,还是你跟邵恒说说吧,我劝他很多次了都没有用,这些年路伯父在疗养院,他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父子,路伯父现在还在icu里面观察,我怕他留下遗憾……”
电话里,作为男人的好友兄弟司徒慎,语气无奈间也都是替他的多考虑。
不仅仅是好友老公的拜托,她本身也是愿意帮忙劝说的,司徒慎有句话说的很对,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父子,有着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血浓于水,怕他会留下遗憾。
“不是说已经抢救过来了,又死不了。”路邵恒语气漫不经心的。
“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着,情况也不怎么太好,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危险。”路惜珺皱眉,跟他继续说,现在少许有年纪的人,身体也都是会抱恙,稍有不注意都可能会发生危险。
她在说话时,也是一直都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也是感觉到在自己刚刚说有可能再度危险时,他眸色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僵凝。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男人的语气还显得强硬。
“不要这样,去看看他吧。”路惜珺注视着他,放柔着声音劝着,见他不为所动,犹豫了下,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臂,“去吧,我陪你一起去。”
路邵恒重眸朝她侧转,被她眼里的柔色一点点侵蚀。
“爸爸,我也陪你去噢!”
小家伙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妈妈在那样说着,所以也跟着米米笑着附和。
路邵恒视线在转向儿子,唇角扯动,没有答应,却也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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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级的三甲医院。
磨砂黑的v8从院门口行驶进来,在固定的泊车位上停稳,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没有将车熄火,好像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们还是回去。”路邵恒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
“别,都已经来了!”和儿子坐在后面的路惜珺闻言,连忙出声。
“他现在又是昏迷不醒,去看一眼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路邵恒唇边线条很是紧绷,冷冷的态度甚至是漠然的。
“所以你更应该去看看啊!”她叹息,仍旧劝说。
路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