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奚看着司承骁一步步走过来,虽然满是伤痕,却气场十足,空气也似凝固了一般。他对齐杨低声说:“这件事并不与你有关,你进屋去。”
“哎呀,九方啊,恐怕我现在想置身度外也难了吧!”
齐杨一打折扇,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九方奚不想连累他,可是他能放下九方奚吗?
“可是现在司承骁来势汹汹,连徐文学都来了,你我根本不是对手!”九方奚依然劝着。他也明白齐杨的意思,但至少不应该被伤害,否则他又怎会好过?
“不是对手又怎么样?难不成徐文学敢杀我?我借他十个胆!”齐杨收敛笑容,冷声道。
“不,齐杨你听我说。”九方奚连忙拉着齐杨,声音也急促起来:“我的家人已经出了事情,我不想让你也出事,拳脚无言,若是我受伤了你还能有办法护住我,但若你也伤了,谁来救我们?”
看着齐杨干净的眼睛,九方奚心怀感激:“你进门去。方平、圆儿,你们拦住他。”
“可是爷……”方圆拧巴着一张小脸,拳头紧紧拽着,无助极了。
“听话,圆儿。”九方奚给了方圆坚定的眼神。
他走上前去,冷笑道:“司承骁,听闻你被人险些打杀了性命,今日不在家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
“啧啧,我道你们两个你侬我侬得要到什么时候呢,还想着要不让阮宏良做一回棒打鸳鸯的事情。”司承骁鄙夷得笑着,看似半点也不曾生气:“要杀我?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是本公子身子痒找个人来按摩一下,你看,岂不是脱胎换骨,神清气爽么?”
齐杨的本事他怎么不知道,所以他也并不指望前夜的事情会密不透风。
“原来你有这样的癖好,看来我的情报好像也并不准确,要不然我再找个人给你按摩一下?”齐杨被方平和方圆拦在后面,但是却还是能够说上话的。他明白,有些话,九方奚说和他说,是不一样的。
“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你尝试一下这样的按摩,准保齐杨你比我还舒服!”司承骁眼神一冷,转向齐杨。
齐杨哼笑一声:“不用了,司少的喜好如此怪诞,向来舞文弄墨的齐某人可享受不来,毕竟作为一介文人的我,还是很怕虎狼之流的。”
“齐杨,你别以为你背后站着青鸟司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便是现在杀了你,齐纵横也奈何不得我!”司承骁当下骂道。虎狼之流,那是沈燕蓉说的话。当初司承骁当众追求沈燕蓉,却被沈燕蓉鄙弃,说了一句“虎狼之流焉能登堂入室”就拂袖离去。这自然是司承骁最丢人最恨之事,此时被齐杨提起,自然怒火中烧,瞬间变了脸色。
齐杨哼笑一声,回应道:“你也未必太有自信,怕是你们司家子侄辈那么多人,也甘愿会牺牲你一个来保全你们家族。说不准你们司家还会来一出负荆请罪,绑子上殿,甚至亲自斩杀你来平我齐家怒火。你是愚蠢吗?”
九方奚淡淡补充说了一句:“愚蠢得令人扼腕叹息”
“嘻嘻,这两个哥哥说话好犀利,宝宝喜欢!”
此时正瞧见了整个过程的女孩儿顿时乐了,嘻嘻笑了起来:“老管家,你说是也不是?”
“是的,殿下!”老管家依然毫无表情,站在女孩儿身后一尺的地方,淡然的看着整个世界,木然的回答着。
“哼,无趣!”女孩儿又瞪了老管家一眼,又津津乐道的看起戏来。
徐文学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火气,对司承骁抱了一拳,声音如洪钟一般:“司少,让我去卸了这两人的手脚来,做成人彘给你出气!”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