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凭四万人能打的过二十万人?想明白以后,川云建突然莫名有种“有本事你来咬我啊”的轻松。
第四天,川云建起来床,第一件事还是去观察杨宇军中情况,连日住宿城上,他的胡须有点长,头发有点凌乱,不过这无损他的威严和军中的声望。
杨宇军依然如故,军营的中的士兵已经起床了,打水的、洗脸的、操练的,就好像他们在这儿已经驻扎了很多年,而且打算一直这样驻扎下去。
川云建已经放弃猜测了,已经是第四天了,估计今天,最晚明天,后面的追兵就能赶到了,追兵一到,就是杨宇的死期。
到了中午时分,川云建又站在城墙上远望——这段时间他都快站城一块望军石了,后面的追兵,怎么还没到?心中隐隐有不详的感觉。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这个念头如此恐怖,以至于川云建身体剧烈晃动,必须扶着城墙才能站得住。
川云建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干,除非疯了,这可是在长和,在我们的国家啊。难道他真的那么干了?难道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他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不那么恐慌和绝望,干涩地道:“来人,点兵,随我出城!”
结束了四天的僵持,长和军兵分三路,气势汹汹向城外的杨宇军营扑过去。
杨宇军营前的哨兵、喂马的马夫、洗澡的士兵,竟然还有人在公然洗澡!川云建鼻子都气歪了,这些人看见长和大军来了,毫不犹豫,跳上战马,跑了。
就……这么……跑了!?
川云建心中不祥的预感似乎得到了证实,他不顾身边将领和亲兵的劝阻,打马真冲入杨宇军营地,他呆住了,是真的,只见空荡荡的大营,整整齐齐的帐篷,中间安插着无数稻草人。
杨宇弄了百十个士兵天天在军营前面给自己演戏,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走了,自己再一次沦为笑柄。
至于去向,川云建已经大体猜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说,只觉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喉头一咸,殷红的血吐了出来,一头栽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