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进表了忠心,发誓回家就写奏折,揭发于文严买官卖官等等不法事,杨宇听了甚喜,夸赞了几句,含糊的说些封官许愿的话,何三进心满意足的回家连夜码字去了(作者话:怎么感觉和我一样!?)。
杨宇目送何三进离去,确定再无其他耳目之后,笑着对张君海道:“去把他叫下来吧。”
张君海上了楼,打开杨宇刚才所在的雅间门,其中一人正胡吃海喝,只见他须发皆白,脸面却只三十多岁,如果不是此时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拎着酒壶,嘴上流油、袒胸赤膊,倒也是一幅好卖相。
哪有什么王尚书,正是清虚子!清虚子口里大嚼着,含混不清地问:“成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清虚子瞅瞅桌上,抓起羊腿,和张君海一起下了楼。
一见面,杨宇挑着大拇指道:“哈哈,道长口技无双,学尚书大人学的惟妙惟肖,现在果然大功告成!厉害厉害!”杨宇初识清虚子,就见识过他的口技,这次倒派上了大用场,那些武将,当然也是杨宇安排的,不然哪有这么巧,至于那王轻候的马车,自然是向恒福记的掌柜王可借的,差不多就行了。
清虚子谦虚道:“还是杨大人好计谋、巧安排,那何三进小儿,想不中计都难啊!佩服佩服!”
张君海听不下去了:“别吹了,能要点脸吗?这都干到第四票了才成,之前那三桩不都没成吗,瞎白活!”
杨宇和清虚子齐齐尴尬:“嘿嘿,嘿嘿……”
张君海道:“行了,从中午忙到现在,你们吃着喝着,我们几个可都累死了,既然事儿办成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众人刚要动身,杨宇大叫:“且慢!诸位、诸位,我这名单上还有两个人呢,咱得曳继续干活儿啊!”
众人纷纷抗议,张君海道:“不已经把何三进拿下了吗?明天只要他一上折子,开了这个口子,于文严肯定墙倒众人推。怎么还继续去诈人啊?”
杨宇陪着笑说道:“看这话儿说的,我这不是务求保险吗,万一何三进明天拉肚子起不来了呢,万一他明天鸡眼又犯了下不了地了呢。嗨、嗨,别走,咱就再去一家,一家还不成吗!?”
众人停住脚步,张君海问:“当真就一家?”
杨宇赶紧道:“真的真的,就一家,弄完了大伙儿一起去喝酒。”
“好吧,可就这一家了哈。”
“放心,就一家,来来来,我和你们说,这次咱们啊,这么干……”
“什么?又是我干这种破事,不去不去……”
一伙人吵吵闹闹的,去的远了。
次日一早,何三进果然呈上厚厚的一份奏折,检举于文严种种不法事,这次不同之前,件件都是于文严亲自办的,顺正皇帝见又挖出这么多脏事,都不知道怎么生气了,把折子直接批转给了郭华。
郭华如获至宝,立即开堂,于文严当场就蒙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的何三进,怎么突然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和自己对着干起来了?
不过也不用他想明白,于文严眼下担心自己还来不及呢。郭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连连审问,于文严不知是受打击太大,还是这次实在是无可抵赖,到了下午,终于,认罪了。
到了此时,百官慢慢意识到,于文严这个把持大梁军界二十多年的军中第一人,怕是要倒了。
随后的发展有点搞笑,于府管家和于汇星齐齐翻供,表示先前那些事都是于文严和于化及指使的,自己是无辜的。于汇星更是报出猛料,于化及曾主使谋杀时任国子监录事的杨宇!
杨宇听着传来的消息,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