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楚国人看到这一幕,均是高呼米雯其名,同时也有许多人向灵国来人投去戏谑的目光。
纪宁静静地看着米雯,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而其他三人则是目不转睛,眼看着那一条条近乎实质化的灵气越来越多,让米雯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沐浴其中一般!
即使同为楚国人,米雯身旁三人此刻也不得不惊,掩饰不住眼中的羡慕。
最后,半个时辰不到,单人全部完成作画,应官员的要求,都没有署名,而是由官员先验画。
前两幅是两名楚国雅士所作,画的都是扬州民间小景,白墙黑瓦,独具一番情趣,扬州如水的画面在笔下更显生动。
官员微微点头,很是满意,但灵国这边的两位名士在看到那画的时候,都是突然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因为这两幅画上居然都题了同一首诗。
春风百里扬州路,怎应除夕腊月初。
帆痕闲谈蹉跎事,当年灵国今论楚!
这首诗绝对算不上好,此刻却显得扎眼无比!
那卢生虽然一直不看好灵国,也盼着这次雅赏快点输掉,可见到这首诗的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明目张胆地羞辱!
“大人,这画不能算数!”一位名士突然开口,“大人不是说比试中不能中伤他人,这画上的诗句全然是在讥讽我等,辱我灵国!这样的画怎么能算数!”
纪宁轻轻摇摇头,只道这人虽有一腔热血但也是挺冲动的。
果然,那官员眼神一凝,淡淡道:“我说的是不能出言伤人,这几位到现在可是连话都没说一句,画中题诗也合乎要求,为什么不能算数?”
说完,又看了看那名士涨的通红脸,似笑非笑道:“况且,诗中所言也是事实...”
“你!”
这位名士语塞,官员继续看向第三幅画,那是楚国名士所作,画的是扬州的夜色,是光是画功就可发现比前两幅要深厚的多。
不过同样的,那人的画上依然题了之前的那首诗!
“这次,的确是特别针对,楚国人是商量好的,要拿扬州大做文章...”
不管之前怎样活跃,自从雅赏开始纪宁就一直很少说话,现在他只把注意力放在最后米雯的那幅画上。
“咦?”
当官员走到米雯那里,先是一声轻呼,随后脸上便洋溢着赞许的笑。
众人一看,原来米雯的画上竟是一名女子,身姿弱柳扶风如出水芙蓉,笑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那温柔似水的模样正是最最典型的扬州女子!
“画人比画景更难,而能把这人画得一眼看出是扬州女子...不愧是小画尊...”
有人不禁赞叹,那画上的女子更是灵动出尘,仿佛活过来一般,尤其是那对眼睛让那楚国官员都看的呆了。
“好好好,现在落款,由圣纹编钟裁定!”
说完,楚国四人依次题下自己名字。
“当——”
第一个人落下名字,一直纹丝不动的编钟突然发出两声悠长的悦耳响声,声音不大,台下里外千人却都听到清清楚楚,视线都齐刷刷望着这里一动不动。
“轰!”
两枚编钟声响后,一道巨大的虚影浮现在楼阁上空,正是那楚国雅士画出的那幅画。由于圣纹编钟的神秘禁制,任何作品都不会有异象诞生,水平高低都以编钟声响来决定,而两枚编钟声响,那就意味着起码也有四等异象的水平。
而记得曾经有一年,在灵国和越国举行的端午雅赏中,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