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妇人和那个幸运屠夫走出三十丈开外,大家都有点不是味儿,气氛骤然冷淡了下来,就连囋言子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了,他们对做成这笔生意的汪二爷也有点那个和那个。
3★.
他们并不是往忧乐沟的长生居走。直到众人的声音听不清了,他们才又开始交谈。
“你怎么就能想到,我在这镇上还有去处?”
汪二爷会心一笑“这是必须的,这么大块肉,长生居如何吃得完。”
“你这个人不简单!”人少了,矮大娘却笑得更加妖媚,洁白如李花的脸上,嫣红的桃花盛开,她虽然不是穿的裙子,当然也没系裙带,却走得花枝招展,把汪二爷都连带得轻飘飘的。
散场后的街道已经清冷了,他们一路的气氛却很热烈。
跟这样的女人只要走过一趟,也是终生不忘。
汪二爷此去,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他的摊位上。龙王镇再大,来回一趟也不该要那么久。
这一去一定髮生了些什么,汪二爷变得更不一样了。因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杀气,他的眼神还很凛冽。
更出奇的是,他还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威风凛凛,高大雄壮,名叫汪大汉。另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灵动过个,汪二爷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今后,他们俩就是我汪二爷的伙计,帮忙我的生意,请大家多关照。”只说一句,就由得二人自己去熟悉环境,汪二爷重新加入到周八两和老黄历的小圈子,扯他们的空龙门阵。
以往,他们是混得滚瓜烂熟,已经搅成了一锅粥的那种,那是烂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的交情,相互间都知道一些对方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
此际,不知道为何,两个杀猪匠突然对汪二爷生出了一些畏惧,就连囋言子都放不开来。
老黄历:“汪二爷,送上门去,耽误了这么久,吃吃扣肉,喝喝小酒,再小小地牀台大戏,时间足够——是打了一顿饱牙祭吧?味道怎么样?瞧瞧你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只被女狐狸把蛋黄都挤出来的的童鸡仔。”
汪二爷好像一提起就来气,他脸色不豫,没有立即回答。
周八两一向自作聪明:“怎么?还真是初次?找不到门户上不了道?什么也没有捞着,就打了退堂鼓?你傻呀,怎么不要她指点一下?比如想舀干些,就得把勺子伸到锅底,到不了位置,当然只能喝点清汤寡水嘛。唉,大好的机会,又被你个不懂珍经的白瞎了!”
4★.
汪二爷似是蓦然腾起一股怒气,眼看就要冲天而起,却仍然被他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那两人还在防着他要变脸。这汪二爷却忽然展颜一笑,一切烟消云散,他变得比以往还和蔼:“咱们不提这茬了,说别的吧。”
那两个都是看着汪二爷长大的人,本来对他的媲股何时会撅哪根脚指头在动都能猜出来,这时他们觉得对这个人再也不熟悉了。
只觉得他的表情变化太过迅速,连就快要暴怒的情绪都能立马压制下来,整个人显得更加可怕。
要是以往,他要是不提哪茬,两人一定会穷追猛打。这次,他们却都不再提,绕开了,说一些别的。
老黄历道:“这个世道是有些变了,都说妞儿爱俏,现在的少妇也好这口了。”
周八两:“好个你小子,你那个注水猪肉,五斤,实际上才有四斤的货,还在夸那个梢货有眼光,你马的还不是一个汪八两!还是你们年轻人强,坏名声都让老子们给背了,你小子们闷声髮大财。”
汪二爷对着周八两不屑地说:“娃儿都二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懂,女人就是喜欢够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