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婆婆你坚持着连谢媒的猪头和猪尾都没有要,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一块二的月月红,对此我们汪也一直很过意不去。”
“你们的婚姻还没有真正圆满,我当然还不能收那一头一尾。只要你明白我给你俩牵这条红线,是为了你两个好就对了,对你们我没有什么贪图。”
“这个我也明白了,也一真很感谢您,可我和杏花咋办,这么些年的努力,老是过着二人世界,两口子整得再热火,可没有个孩子,就始终不能把两个人变成一个家!就始终不能把家温暖起来。两口子越是亲热甜蜜,就越是渴望。没有了孩子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打个比方来说吧就像是在月亮坝中敞开锅盖烧开水——火再猛,水再烫,温暖不了水中的那个月亮——到底是隔了一层呀!所以我说想,您们当初要是真把杏花说给了老二,我的孩子最少也上幼儿园了。”
世事就是这样,你费死了力帮助人家,人家不一定就感激,反而还生抱怨。
“看你这个当老大的心胸,太小了点吧?你这就是在照顾亲兄弟吗?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媒人巴心巴肝地为了你和杏花跑上跑下,好不容易把一个小你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撮合给你,蹆都跑细了鞋都磨破了,这还是跑拐了?还要遭遇你们的抱怨?你的意思是这个吃剩下了的,你就不想要了,想让自己的老婆转房是吧?想凭了自己的官位,重新再去讨一房女青?”
女青是忧乐沟较委婉的说琺,就是指的未破过身的干净女子。那时的农村女青大把,汪大爷要重新讨一个,确实也不很难。
汪大爷这个官字两个口,硬是被媒婆子一张老嘴连续报出几个为什么,问得答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说实际的吧。”
4★.
汪大爷说:“梅婆婆,说了这么多,主要想说的是不是杏花还是有生育的,只是很麻烦,像我们以前那样还不行,是吧?我真的不太相信。”
“我还要怎样跟你说呢?这样想吧,杏子最好吃的是杏肉,但真正有药(育)效的却是杏仁呀,你们这么多年都在吃杏肉,同样地,换成桃子、李子也是差不多滴,不同的是水果算是雌雄同体,自然就有了生育,人却不同,不到那一层,就受不了精,明白没有?”
“你是说,她们五花玛中人的女宝都有一重坚硬的内壳,要有锲坚破硬的男珍才能进得了内在的瓤子里,使得他们有孕罗。”
“差不多是这样滴。”
“这是要用光手指剥核桃嘛,煖子再巧也不如手好使吧?就是把指甲子掰翻也弄不球开呀,那一般的煖哪里有那个能耐?除非是传说中的男珍,像筯包煖、煖包筋、咬俅不动、停俅不住、褪俅不脱,犁扒、狗刨梢、猪爬圈、牛前进、羊鞭夨嘛——这些只在囋言囋语中才有传说,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祸疙瘩?”
“汪老大你也知道得不少嘛,不是还有好多好多吗,你怎么不接着说了?你们男人比女人花心,就是因为男珍的比女宝多太多,不是说‘宝有千千,煖有万万吗?’什么搅宝棒、刮刮杖、火尖枪、高射炮、隔山撬、耸巴柁、打气筒、高压磅、双杷榔、干煸竹、老烟锅、柺柺子、梭标子等等,真是举都举不完。”
“多是多,全部是传说!”
“讲到传说,那个坏透了的高俅可能就是个高射炮的男珍。”
“要是这样说的话,名伎李师师可能就是五花玛中的李花。梁红玉可能是五花玛中的桃花。加上藩金莲的金花,宋朝也是个女宝男珍大量现世的朝代呀!”汪大爷的见识也不算少了,连这些都知道。
5★.
汪大爷接着说:“就是不知道她们遇上高俅的高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