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订终身的日子!”
3★.
马嘨嘨对‘私订终身’四个字一点都不反感,今天的行为,本来就是她的主使。
如果将简洛今天的感悟,整理成诗,他们还是‘诗订终身’哩!
她比简洛的兴致更高:“洛洛,我要换根钓竿,白天那根马桑树做的杆子,跟我的姓名相冲,用起来有点不自在。我要换一根长的!”
“好吧,随你。把你那根白天赢了我的钓竿给我用吧。说吧,你看上了哪一根,我给你弄来。”
“我自己来!”夜铯下,个别的人,不再那么藏着掖着,反而比白天更真实。
马嘨嘨长身而起,却起得古怪,她的身子伸直,打了个小旋,平飞在低空,又打了个大旋,凭空飞出了岸边。她直来直去,就像根刚刚出锅的油条,看起来是硬的,实际上却是软的。
马嘨嘨一飞三丈多,双手抻地又起,又是三丈多,轮到双脚点地,再起,再去三丈多,不过眨眼间,三起三落,已经在十丈开外了。
此际这一落,她是双手抻抵在地上,头下脚上,一顿,已经到了目的地,没有再起。
闪眼一看,简洛不知是怎样跟来的,无声无息地,就驻足在触手可及处相护。他左手还拿来了那根他白天随手摘断的一根黄荆条子做的钓竿,他右手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了句:“好一招‘饺子出锅’加‘燕子三抄水’的连接!”
马嘨嘨开怀一笑,很是满意:“还有‘旱地拔葱’!”摆摆头,她的马尾辫子荡起两个圈子,交错叠压,结成在龙王镇通行的搭扣结,緾绕在近在咫尺的这株活鲜鲜的斑竹上。
她的辫子叠成的搭扣结,虽然只有两圈,却是把辫子的两头十字交叉压在了两圈的中间,这样就会越拉越紧,绝对没有掉脱的可能。这根斑竹也是高近三丈,竹身劲直,尖梢半弯,恰是做钓竿的好料。
4★.
“就是这根!”马嘨嘨又膝一屈又伸,一弹之际,双手强力按地,她拔地而起。它,这根被她特别看中的斑竹,也被她的马尾辫緾着,一起拔地而起!
活拔斑竹,得要多大的力气?她虽然身为女子,行动起来却很暴力很强势。她安静下下是笔纤纤的绿,一动起来,却是狂风暴雨。
马嘨嘨和那根斑竹,双双在夜空里划出两道悠美的圆弧。飞出去四丈开外。在落地之前,她的辫子略略控制了一下,斑竹与她十字交叉,横背在了她的粉背后。
在夜铯中她和它划出的圆弧只有在很近处才能看得出淡淡的剪影,要是在白天,那就是两道彩虹,肯定很好看。
马嘨嘨才落地,简洛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左手还是拿着钓竿,右手却轻轻曲在胸前,一个大如海碗的泥砂球乖乖地团在他的手心,砂球远远大过了手掌,却是有股奇异的力量控制着,使它们不至于分家成散砂。
那是斑竹被拔地而起时带出的土石砂子,随着马嘨嘨的‘旱地拔葱’四处飞撒,简洛就是有那个本事,不声不响地就将它们通通团在了单手里,使它们无一粒能落在他所爱的女孩子身上。
马嘨嘨娇媚无限地横了他一眼:“你这个清洁工真好用!”
“还是个能做钓竿的杂工!”简洛盯着马嘨嘨,“嘨嘨呀,看来你最少也学到了马大爷一半的本事。”
“他们老辈的人都讲究藏拙,谁知道他们露出来的本事是多少?也许是一半,也可能是万一。连带我们到底学到了多少,也是心中没有底。”
“说得也是!人老成精,我们就算长大了,也只是后生,我们要是不自己设琺长些本事,只学他们的,就永远也入不